“够了!”温浅打断她的话,将手中的利剑冷冷抛下,“妖孽,你罪过滔天,六合不容,自行了断吧!”

她的话没说完,他俄然用力拂开她的手,金钗被打到地上,随即他用脚一踩,一声“咔擦”的碎裂轻响,那精美的发簪当场断裂为两半。她神采一霎惨白,仿佛被踩的不是那曾以命相护的金饰,而是胸臆间那颗为他而搏动的心。

她摇着头,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在月色里翻出水光。温浅嘴唇爬动,似是想开口说话,但是她蓦地起家,抬头猖獗大笑,仿佛要将这千百年的磨难痛苦尽数宣泄出来,“呵……这平生,为你生,为你死……哈哈哈……”

翌日凌晨,樊歆起床后仍然是昨夜的状况,仿佛还没从魅姬的戏里走出来。

她扯着嗓子用更大的劲喊道:“樊歆就是魅姬本就是一样!想想你的曾经!想想那些年不悔的支出!想想未曾被爱的过往!!”

“可我比及了甚么?”她讽刺地大笑,眸里有水花在闪动,“我比及了你爱上别人!比及你拿剑将我重伤!比及你让我自行了断!”

四周顿时唏嘘一片,剧组高低的眼神里都含着轻视。莫婉婉上前,挖苦大笑,“李崇柏你还是个男人吗?做不到就找借口啊!孬种!”

衣袂翩跹间她手腕蓦地一转,掌心金钗在月下锋芒一闪,朝着她的命门急刺而下,瞬时没入胸膛……而她还是笑着,远远看了最后他一眼,眸里有无穷不舍与沉沦。随后她倚着亭谢的雕栏软软倒了下去,榴红衣裙铺泄在暗色的空中,仿佛干枯的大红芙蓉花,凄艳绝绝。

……

是的,想想畴昔,想想那些年的痴恋与喜好……实在樊歆跟魅姬,何尝不是一类人?

樊歆怔怔地看着他,像是不敢置信似的,“你让我自行了断?”她笑起来,眼圈一霎泛红,“宁郎……我在琴里等了你一千年……一千年啊!”

水中月,灯下影,梦回那年曲水间,

末端,她低伏的身子将金钗贴在胸口,沙哑着声音哽咽道,“金钗已断,残念结束……”

而樊歆渐渐坐起家,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她呆呆坐地上,仿佛还沉浸在戏里,斯须她环顾四周,捏动手里的金簪,渐渐走开了。

魅姬爱宁郎,付出世命,矢志不渝。

“是,比刚才进入的还好。”导演做了个嘘声的行动:“别说话打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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