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的这才往贾母这边来,过了穿堂,顶头忽见他的女孩儿打扮着才从他婆家来。周瑞家的忙问:“你这会子跑来何为么?”他女孩儿说说

周瑞家的听了,笑道:“阿弥陀佛!真巧死了人。等十年还一定碰的全呢!”宝钗道:“竟好。自他去后,一二年间,可巧都得了,好轻易配成一料。现在从家里带了来,现埋在梨花树底下。”周瑞家的又道:“这药驰名字没有呢?”宝钗道:“有。也是那和尚说的,叫作‘冷香丸’。”周瑞家的听了点头儿,因又说:“这病发了时,到底如何着?”宝钗道:“也不觉甚么,不过只喘嗽些,吃一丸也就罢了。”

未知去后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话说周瑞家的送了刘老老去后,便上来回王夫人话,谁知王夫人不在上房,问丫环们,方知往薛阿姨那边说话儿去了。周瑞家的传闻,便出东角门过东院往梨香院来。刚至院门前,只见王夫人的丫环金钏儿和那一个才留头的小女孩儿站在台阶儿上玩呢。瞥见周瑞家的出去,便知有话来回,因往里努嘴儿。

周瑞家的承诺了,因说:“四女人不在房里,只怕在老太太那边呢?”丫环们道:“在那屋里不是?”周瑞家的听了,便往这边屋里来。只见惜春正同水月庵的小姑子智能儿两个一处玩耍呢,见周瑞家的出去,便问他何事。周瑞家的将花匣翻开,申明原故,惜春笑道:“我这里正和智能儿说,我明儿也要剃了头跟他作姑子去呢。可巧又送了花来,要剃了头,可把花儿戴在那边呢?”说着,大师讽刺一回,惜春命丫环收了。周瑞家的因问智能儿:“你是甚么时候来的你师父那秃歪剌那边去了?”智能儿道:“我们一早就来了。我师父见过太太,就往于老爷府里去了,叫我在这里等他呢。”周瑞家的又道:“十五的月例香供银子可得了没有?”智能儿道:“不晓得。”惜春便问周瑞家的:“现在各庙月例银子是谁管着?”周瑞家的道:“余信管着。”惜春听了笑道:“这就是了。他师父一来了,余信家的就赶上来,和他师父咕唧了半日,想必就是为这个事了。”

周瑞家的还要说话时,忽听王夫人问道:“谁在里头?”周瑞家的忙出来承诺了,便回了刘老老之事。略待半刻,见王夫人无话,方欲退出去,薛阿姨忽又笑道:“你且站住。我有一件东西,你带了去罢。”说着便叫:“香菱!”帘栊响处,才和金钏儿玩的阿谁小丫头出去,问:“太太叫我做甚么?”薛阿姨道:“把那匣子里的花儿拿来。”香菱承诺了,向那边捧了个小锦匣儿来。薛阿姨道:“这是宫里头作的新奇花腔儿堆纱花,十二枝。昨儿我想起来,白放着可惜旧了,何不给他们姐妹们戴去。昨儿要送去,偏又忘了;你今儿来得巧,就带了去罢。你家的三位女人每位两枝,下剩六枝送林女人两枝,那四枝给凤姐儿罢。”王夫人道:“留着给宝丫头戴也罢了,又想着他们。”薛阿姨道:“姨太太不知,宝丫头怪着呢,他向来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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