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迎客:“二位如何有空过来?”
恰好,月女出来了。
戎黎把竹简捡起来:“我不在天光的这段光阴,你有没有见过玄肆?”
串着珠子的带子上绣了蓝焰。
戎黎想着要不要带她去东问那边瞧瞧病。
棠光尾巴晃了下,头都没回,持续晒她的天光。
可棠光那里懂,觉得他在耍赖,气得要死:“你还不承认。”
棠光用手指沾了点儿墨水,戳在他脸上:“负心汉!”
岐桑道了声谢,与戎黎一同分开。
月女取了恋人醉来,双手递给岐桑时手指偶然碰到了他的手,她立马收回击,手忙脚乱地转过身去。
棠光:“哦。”
月女也没说甚么,直策应下了,然后看向戎黎。
凡汐看了一眼盘子里的蜜饯:“你何时回六重天光?”
行呗,岐桑不管了。
她皱着脸,全部五官都在回绝:“不要带我去毕方神尊那儿,我不吃药。”
棠光两只爪子抱着一块蜜饯:“我还要多住几日。”她傲娇地哼哼,就是不回身。
“嗯。”她是他的。
姻缘石有各种色彩,但唯独没有红色。
岐桑说:“我殿前那棵枣树如何都不成果,特地来向你讨点恋人醉。”
棠光手支着下巴,趴在书案上:“为甚么?”
“嗯,我在理取闹。”他捧着竹简,目光所到之处,才会有笔墨出来。
棠光还不转头。
棠光一个打挺:“哪呢哪呢?”她伸长了脖子去瞧台阶上面,瞧到了戎黎那张冰块脸以后,哼了声,头一甩,又躺归去了。
戎黎没说,见她眼眶通红,便捻了神通将她幻成了人,还给她变了衣裳,然后抱住她,笨拙地哄着:“别哭了。”
好对付。
“二位稍等半晌。”月女去取恋人醉了。
凡汐又呀了一声:“释择神尊也来了呢。”
“不去算了。”戎黎坐回书案前,把砚台挪开,“吃不下也好,干脆辟谷。”
释择神殿里有结界,玄肆看不到殿中的乾坤,也看不到她在神殿里的过往,但她在内里的影象玄肆都能够用慧眼看到。
“这几天没好好用饭吗?”她比之前轻了点。
穹仓是岐桑的坐骑,是一只三头鹰。
他不吭声。
她跳下书案,变成猫,跑掉了。
三万余岁的棠光已经不是稚嫩薄弱的少女了,他怀里的她婀娜窈窕,端倪柔婉。
他怕她说漏嘴。
“你今后都不消我帮你暖褥子了吗?”
“……”
“不会。”戎黎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要低一些、轻一些,“你是我带回天光的,我不会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