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一个高高在上的天子,在听到太后说道陆氏的时候,竟有些哽咽了,他看着太后,但愿她不要再说下去。
公然,太后说完此话后天子便不再与谢安亦说话了。他又问了别的两名秀女几句,听着倒像是对那江西巡抚的嫡女很感兴趣。
……
“儿臣没有。”
说道政事,天子顿时换了一副神情,正襟端坐道:“儿臣晓得母后的用心良苦。刘氏身后,礼亲王便无另娶妻之意,儿臣又不能不顾他丧妻之痛,为他赐婚。此次选秀,的确是个好机遇。只是,这谢氏合适吗?”
这应当是太后了。谢安亦稍作思考,低头道:“回娘娘的话,恰是家妹。”
听了太后与谢安亦的对话,天子像是缓过神来普通,道:“你抬开端给朕看看。”
天子没出声,一旁的太后倒是看不下去了,驯良地说道:“北方有才子,绝世而独立。哀家总听人说这孟家人男人漂亮不凡,女子貌美如花,明天见着了公然是个聪明的。”
“北方有才子,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谢安亦默背了这首《北方有才子》,脑中俄然闪出一个动机,有戏!太后这是在世人面前给她定了位,往好了说,那叫绝世独立,夸她姿容出落之美,的确是并世无双,而她幽处娴雅之性,更见得超俗而出众。可往前面想,谁知这仙颜不会带来“倾城、倾国”的灾害呢。太后这话是不是在提示天子?
见此,太后便开口封了那江西巡抚嫡女美人的封号,又特地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好好服侍天子,为皇家开枝散叶。
“哀家晓得你还一心想着陆氏。”
谢安亦有些小窃喜,却又有着小忐忑,因为这诗歌前面说的倒是“宁不知倾城与倾国,才子难再得!”
太后便转移了话题:“礼亲王已成年多年,却一向称病留在京中未曾去封地,天子莫非不担忧吗?”
谢安亦不得不缓缓抬起了头,目光却不敢与天子对视,只是盯着那明黄色的衣角。余光能够感遭到那人大抵三十多岁,中年大叔的气质,却又不怒而威。
“儿臣明白,不能让礼亲王通过联婚使权势上有所增加。”
哀家顾恤地看着天子,缓缓说道:“你是哀家怀胎十月生下的,是哀家肚子中的肉,哀家怎不知你。后宫嫔妃都喜穿青色衣裳,只因你畴前曾对着小陆氏说过她着青色甚美,大师便都觉得你喜女子穿青色。哀家却晓得,你最中意的确是陆氏的大红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