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嬷嬷闻声谢安亦这么说,倒是没太不测,“主子叮咛不成主动奉告女人,但如果女人问起,实话实说便是。”
本来是为了这事,当初感觉我是个小孤女,便随便安排了梅寒院。现在得知我将成为礼亲王妃,这才要重新给我个好院子啊。谢安亦内心虽这般想,嘴上却漂亮地说:“嫂嫂,你太客气了,我对这寒梅院甚是对劲。我本就喜静,这院子再合适不过。何况每次去给大太太存候,沿路都有美景赏识。”
“主子传闻谢家在为您寻教养嬷嬷,便做了安排,将老奴送到您身边。主子让老奴服侍您,将皇家端方王府琐事讲与您听。”
谢安亦听她这话不像造假,便道:“惩罚就免了,你回礼亲王府吧。”
周嬷嬷自知有错,磕了个头道:“这全怪老奴本身测度女人情意,还请女人惩罚。老奴觉得女人但愿被选中,便用心那么说,只为让女人穿青色宫装。世人都觉得圣上喜好女子着青色,若女人未被选中,也不会见怪老奴。”
周嬷嬷听完此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她低着头,自责地说道:“都是老奴的错,老奴不该瞒着女人。”
周嬷嬷听她说不会送她走,顿时松了一口气:“女人叨教,老奴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安亦进了阁房没有歇息,顿时命人请来了周嬷嬷。
“礼亲王派你来做甚么?”谢安亦问道。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总算返来了。”大奶奶一见到谢安亦,离着老远道。
“不错,华妃闺名陆念雨,是陆念云的亲mm。当初太子妃与太子结婚后,伉俪伉俪情深,令圣上非常悲伤,低迷了好久。太后娘娘没体例,便求了太上皇将与陆氏模样有三分类似的小陆氏嫁给圣上做了侧妃。”
“此人”谢安亦边说边指了指天,“为何爱好着红衣的女子?”实在这件事跟她半毛钱干系都没有,她不晓得也罢。怎奈她肚子里像生出个猎奇宝宝般,就是想晓得原委。
周嬷嬷此次倒是没有坦白,利落地答道:“回女人,这事要从圣上还未即位时提及。圣上乃皇宗子,太子倒是皇二子。当年,圣上与皇二子自小交好,二人不管才调还是技艺都难分伯仲,在一众皇子居于前茅。造化弄人,恰好二人都心悦于陆家嫡长女陆念云。那陆氏虽如浅显闺秀普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却非常开朗,从不矫揉造作,最崇尚巾帼豪杰。”
“快快,出来说,内里冷。得知你本日出宫,娘与我便从早上盼到现在。方才听下人禀报你已回府,娘还要亲身出门迎你,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劝了归去。”大奶奶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奉告谢安亦她们对她有多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