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穿舱别传来了谢安邦的声音:“七mm,船已经泊岸了,你打扮好了便能够出来了。我们在镇子上的悦来堆栈订好了房,你可在那边歇歇脚,明天我们再出发。”

一行人就如许浩浩大荡地解缆了。从渭城到都城路途不算太悠远,但因为她们多为女眷,马车走了五天,才达到渡口登船。

此次去都城,谢老太太倒是没叫张妈妈陪着,反而是周嬷嬷跟在谢安亦身边。除了爱墨爱砚外,白莲红菊提了二等丫环,也跟着。另有十几个脸生的粗使丫环婆子,谢安亦看了一眼也没说甚么,如果她进了宫,这些人与她也再毫无干系。

然后走到谢安亦面前,轻声说:“女人,老奴如果没有看错,这应当是玉锦。”

之前爱砚就曾说过,下了船,再换马车走个四五日便能够到都城了。听了这话,谢安亦顿时精力了,爱砚扶着她坐了起来,重新梳了头发,又涂了些胭脂让神采看起来红润些。

“如何,这柴房和马圈是能够住人的?”谢安亦下了船就感受身子好了一大半,方才净了面,正靠在榻子上闭目养神,听爱墨如此说不由有些猎奇。

“可不是,我们之前住过那些差一点的堆栈,有点时候马圈里也挤满了人的。”爱墨道。

提及谢安亦这位堂哥,也不是知名小卒。当初他不肯靠着荫封的官职混日子,硬是寒窗苦读,本身考了个进士落第。当今圣上也甚是赏识他,封了他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读一职。常日里他卖力刊缉经籍,为天子及太子讲读经史,备参谋学,此次专门告了假来接这位秀女mm进京,天子还特地派了禁卫军统领郭伟与他同业,可见圣眷正隆。

“她在走廊上捡到的,我见这料子希奇,才找了您来。”谢安亦指了指爱墨。

爱墨想了想,说:“应当是住了人的,奴婢方才出去的时候看到有个丫环打扮的人端着水出来了。哦,对了,奴婢还在楼梯的拐角处捡到了这个。”说着,爱墨又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帕子。

“玉锦?”

周嬷嬷行了礼,拿着料子摸了摸,神采一变:“女人,这帕子你是那里来的?”

爱墨摇了点头,道:“不就是浅显的绸子吗?奴婢可看不出甚么。”

谢安亦这才晓得这就是传说中的谢安邦,来接她去都城的,赶紧行了礼,酬酢了几句。

谢安亦之前坐过几次马车,仿佛已经适应了颠簸,不再晕车,所之前面的日子过得还算安闲。可上了船后,她发明她竟然晕船了,只要一坐起来就吐得天昏地暗,只得每日躺在船舱中不出去。其间,谢安邦派了随行的大夫来,隔着帕子诊了脉,又熬了几碗药,谢安亦喝着却没甚么好转,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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