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没出门,小丫环便在内里打了帘子,大老爷谢之书走了出去。他满面胡茬,眼下乌青,眼里还冒着红丝,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有好好歇息过了。
“我……我这不是替女人鸣不平嘛……”爱墨小声说道,她固然嘴上不平气,可心中也晓得爱砚说得对,她如许做会闯下大祸,便也住了嘴,不再说了。
……
谢安亦平时称呼她都唤“大奶奶”的,恭敬却不亲热,此次叫了她“大堂嫂”,大奶奶愣了一下,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大奶奶再不肯意,却也是找了个来由敷衍畴昔。只是这来由过分牵强,让人一听就晓得她是不肯去而不是有事不能去。
“是。”大太太恭敬隧道。
这日早上给了大太太请了安,闲谈了几句,便同大奶奶一同出了花厅。谢安亦见大奶奶摆出一副不太想与她多说的架式,用心问道:“不知大堂嫂一会可有事,不如去我的梅寒厅坐坐?”
大太太赶紧扶他坐了主位,谢安亦也福了礼。她不好打搅二人,便回了院子。
“他倒是没对我做甚么,只是借着观光府邸的时候一边夸耀,一边还讽刺我,最后还说我是不是等不急过门了,找了个借口就把本身奉上府去了!呜……”谢安亦拿出帕子抹起眼睛来。
谢之书又问了大太太比来家里可有甚么事产生,大太太便将三老爷被困以及谢安亦去礼亲王府这事说了。
王先生与常先生都是谢大老爷的门客,常日有事,谢大老爷都爱与他们商讨。
大太太听了,忙让丫环去大奶奶院中传话,说这两日晨昏定省免了,让她一心照顾谢安邦。
她见谢安亦一副悲伤的模样,安抚了她几句,便让她归去了。
谁知,临走时大老爷又说了一句让她差点吐血的话:“你这几日也辛苦了,好好安息吧。让如梦给我把晚膳端到外书房。”
“你这弊端如何还没改!”爱砚打断了她,“大奶奶再如何样也是主子,你一个奴婢竟然敢群情主子,命不想要了?!”
大太太见他只一人,扭头看向门外,迷惑地问道:“不是说邦儿和你一起返来了吗?别人呢?”
谢安亦一听,大太太这是曲解了,赶紧解释:“礼亲王倒是没对我做甚么,只是……”
“只是甚么?他威胁你了?还是你志愿的?到底他如何你了?你倒是说啊!”大太太急得几近要跳起来了。
大老爷接太小丫环递过的参茶,喝了几口,道:“他这几日都没如何合过眼,我让他回院子去歇息了。等养足了精力再给你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