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你但是要如厕?”
大夫很快诊完了脉,他一时盯着罗帷内的倩影看出了神,没有回话。
“能不能把那丫环叫出去?”谢安亦的声音很轻,若不是离得近,萧啸寒还真听不清她说甚么。
听了这话,萧啸寒的面色才有些好转,他又问道:“那两小我呢?”
“嗯,”萧啸寒较着不太待见这大夫,“下去吧,有事再找你。”
房内,另一个丫环细雨将罗帷挂了起来,萧啸寒朝她挥了挥手,她便见机地出去了。
谢安亦被她说得一愣,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萧啸寒也顿时认识到他的话有些含混,不过幸亏他常日里喜怒一向不溢于言表,谢安亦倒也看不出来。
床上的杯子是最好的蜀锦的,谢安亦抽抽鼻子闻了闻,感受四周有股熟谙的味道,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个大丫环打扮的人走了出去:“女人,您醒了。我这就去奉告主子去。”说完,回身又跑了出去。
萧啸寒本是要摸摸看她有没有发热,未曾想部下细细的滑滑的,一时竟舍不得移开手。二人便相互看着,保持着这个姿式,直到丫环禀报大夫来了,萧啸寒才难堪地抽回了手。谢安亦也有些宽裕,低下头盯着被子,却不敢朝萧啸寒看上一眼。
“哎,飘雪,我问你,那床上的是谁?你家主子如何还会让女子睡他的床?”大夫拉住正要归去复命的丫环问道。
屋内很静,两小我谁都没有发言,氛围有一点难堪。谢安亦想了想,开口道:“我如何在这?”她的目光一向盯着身上的盖的被子,不敢正眼看他。
飘雪却没有理他,福了福,回身走了。
还没说完,萧啸寒便打断了她:“你哥哥和钱俞亮都没事,大夫已经看过了,受了点皮外伤,并不要紧。只是跟你一样都中了迷药,临时没醒。”
“你感觉如何样?有没有那里不舒畅?大夫顿时就来。”
萧啸寒瞪了他一眼,对一旁的丫环说道:“送他出去,换人!”
“咳”,萧啸暑假装咳嗽了一声,那大夫才缓过神来。他戏谑地看了一眼萧啸寒,慢声细语地说道:“这位女人的病……嗯……”此时,他恨不得下巴上生出一撮山羊胡,好让他能捋上一把。
萧啸寒走到床边坐下,说:“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被刘协劫走了,厥后我的人查到你被他送到了京外的庄子,就把你救了返来。”
一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将房间的色彩调成金黄色,让人感觉暖和又慵懒。若不是不知现在到底深处那里,是否有伤害,谢安亦真想再闭上眼睛睡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