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老爷还特地叮嘱谢老太太,这门婚事之前两家都已经说好了,要将七姐儿谢安亦嫁与孟骏驰。虽只是口头协商,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千万不成食言。两家若想停歇此风波,只能尽快互换庚帖,尽早结婚,以堵住悠悠众口。
本来,就在前天,京中的大老爷来了信。老太太欢畅地拿出来,看后却心都凉了。大老爷没有像之前一样问候老太太,反倒是直接说了京中之事。
……
谢老太太看完信,只感觉胸口堵得慌,差点一口气顺不上来。幸亏荣妈妈在旁,又是掐人中又是推背,才免了一灾。
荣妈妈对她的态度还是非常对劲的,点了点头,归去复命了。
现在可好,谢大老爷却来信说指明非七姐儿不成,这该如何是好?怪就怪她手快,刚决定此事,就派人送信给了谢三老爷,现在谢三老爷应是得了动静,派人送八姐儿返来呢。
本来那日孟老太爷登门时说,比来,路过渭城,知伸谢家在此,就想与将来亲家见见面,趁便认认门儿。可到了渭城,却传闻那七姐儿得了失魂症。便对这门婚事有些踌躇。厥后又传闻八姐儿与七姐儿相差未几,性子倒是云泥之别,便想改八姐儿。
谢安亦愣了一下,道:“祖母的安排安亦再放心不过。感谢祖母。”
爱墨爱砚一筹议,发明除了听女人的话乖乖去庄子,还真没有其他体例。只能就如女人所说,船到桥头天然直吧。
谢孟两家听闻此事非常震惊,派人连夜调查,最后却发明传言竟是从渭城刘家传出的。两家又顺藤摸瓜,发明那刘家三太太孟氏公然来过谢家,并欲将家中庶女以滕妾之名陪嫁畴昔。
没过量久,荣妈妈便来了清风苑。彼时,谢安亦方才用好晚膳,正筹办带着爱墨爱砚去院子里消消食,晓得容妈妈无事不登三宝殿,只好撤销了动机。
孟老太爷前脚刚走,二老爷就顿时就进了老太太院子,也不晓得是甚么事,二老爷在老太太房里聊了约一盏茶的时候,老太太乃至还推迟了用晚膳的时候。
信的最后还提到说不日孟家将派媒人前来提亲,让谢老太太务需求把七姐儿的庚帖筹办好。
谢安亦笑了笑,不能去院子消食了,就干脆脱了鞋,靠在榻上,拿了本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看着爱墨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实在是忍俊不由:“好了好了,荣妈妈也没说甚么时候解缆,你跟爱砚趁着时候余裕从速把东西收一收,都装起来。我手上的那点碎银子另有此次各个院子送来的补品可都得装好。哦,对了,把我房里的统统书都带着。”说完,也不再理睬爱墨,沉浸在书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