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兮,你感觉我如果死了会有人至心为我可惜吗?”玉瑾然俄然回过了头,一双形状姣好的杏目里盈满了水润的光芒,刹时击中了杨若兮心中的萌点,下认识就说了实话:“为甚么没有?不说皇宫里的人和建国侯府的人,就是我也感觉你此人实在还不错。”见着玉瑾然亮得吓人的眼神,杨若兮心中警铃大响,挑了挑眉:“小孩子家家的说甚么死不死的,呸呸呸,童言无忌。”
杨若兮忍耐了这好久也几近到了个临界点,咳了咳压下内心的难堪,保持着面上的一本端庄,对玉瑾然招手道:“小玉子,扶我去那边屋子。”
杨若兮还是第一次看到玉瑾然暴露这幅哈巴狗似的奉迎样,不得不说,他那张祸水脸不管做出甚么神采都是那么妖孽;她信赖,此时的心跳真的无关风月。
她指的是右边那道小门,开门的右手边便是卫生间,三四步的玄关走过便是一个只要几个平方的小厨房,她的目标地当然就是卫生间了;一日一夜的时候忍得可真够久,膀胱都快爆炸了。
杨若兮本身倒是想快,可刚才为了节俭时候将身上男装直接一脱到底,现在想要一层层清算好对她手脚发软的状况来讲还真的是个极大的磨练;听玉瑾然的催促昂首又恰好对上扮装镜中皮泡眼肿、披头披发、脸上黑一块、黄一块、白一块的本身,吓得觉得见了鬼,刚拉到一半的裤子都被吓得直接扔到了地上,低头一看,颈脖上,手脚上竟然都沾着黄的绿的不晓得甚么东西,内心一阵恶心。就算她不是那种太讲究的美女,但也不会答应本身这个模样呈现在人前的。
玉瑾然眸中的诧异就没断过,但藏在诧异以后的疑色也越来越浓。
杨若兮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干脆放弃持续打理本身的头发,三两下将半干的发丝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取了一对佛手钗牢固好,拍了拍身前的座椅,用对杨思睿惯用的口气号令道:“坐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着凉了还如何陪我去昆仑河。”
“厥后,我娘抱病了,让那人去请太医,他却说身份寒微不敢上门,我娘又是被贬到幽州不该那么高调,最后请了江湖游医到府上,没到一年,我娘就去了;那人没等多久,又把我丢在公主府的门口,一去就再也没回过幽州。都说我娘是好人,葬礼上竟然没有谁来送她一程,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