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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和世子夫人都属于那种墨守陈规的人。但也晓得侯爷佳耦最是为人亲和,再看杨思睿气质面貌不凡,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求见长辈再普通不过,点了点头。让人禀报了老夫人。
美人作画天然赏心好看,老侯爷端着另有冉冉热气的茶盏迈着小方步踱到他身边,定睛一看差点失声惊咦出声,饶是如此,手中的茶盏也是一颤,收回了叮当一声;杨思睿行动一顿,眉心蹙起一个不快的弧度,幸亏老侯爷见机得快,闪身退后了一步,为了以示歉意,还主动对着想要靠近的人做个噤声的手势。
老夫人还未开口,正和艾敬轩悠然品茶的老侯爷倒是来了兴趣:“你见见也好,这孩子真不愧是当年三元落第杨逸杰状元公的儿子,风采更甚他当年啊!”比划了手中的茶盏,老侯爷不偶然痛的弥补了一句:“老夫也想问问他这茶叶还给哪家筹办了?如果有那牛嚼牡丹不知滋味的,倒不如本侯出礼品给替代下来。”
杨思睿一番见礼以后,目不转睛的打量起了艾老夫人的边幅,脑海里想起杨若兮让他侧重的特性。看得分外的细心。
艾老夫人刚一见到杨思睿真容就暗赞一声好边幅,不由想起了宫中艾贵妃的阿谁外孙。不管侯府如何对他开释美意,他都是不睬不睬,非常的让人头疼。
却未曾想杨思睿此时满身心都沉浸在一种玄奥的境地中,满脑筋想着如何构图、如何着色?因着一向用羊毫作画,讲究的便是一气呵成,如有半分游移,一幅画也就生生的毁了去了。杨思睿便一向有了个风俗,鄙人笔之前必然在脑海中将思路定案,即便有了下笔更加切确的新笔在手,他的这个风俗也不会等闲改去。
杨慎和杨鸿雁、杨鸿书微微一愣,这穆家撇开干系的行动还真利落,不过是一个不对就如此表示,的确让人绝望至极;倒是人家世子说话非常中肯:“狷狂不狷狂还未可知,没声音不代表相处就失了和蔼啊!杨家三位贤侄切莫担忧,老夫人并非严苛之人。”
“母亲,您看思睿这幅画如何?和刚才照镜子有何分歧的感受?”世子夫人亲身搀扶了艾老夫人来到画像之前。
“吓!”正对上铜镜的艾老夫人被内里纤毫毕现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向来都是在打磨的铜镜中看着恍惚的眉眼,这么乍一看真是让人差点惊出一身盗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