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就是打草惊蛇了。
李瑭深吸了口气,走到书桌边,沉吟半晌后,给京中在户部当值的老友去了封信。
公然,内里是一张二十两的银票!
现在北边边关战事频发,为了军需军饷一事,朝中已吵了不知多少回了。有发起减少军需的,有发起向辽媾和的。
“都说这沈家七房有钱,公然传言不虚啊!”
“写甚么复书?不消了吧?信上都说清楚了,李瑭说会帮手,这不就够了?”
“沈女人,这是我们李大人给您的信。”
李瑭在信中让她谨慎行事,长房现在势大,她难以力敌,不如暂退一步。他还说,筹算写信给两浙路的提点刑狱司范大人,要求帮忙。
李瑭正在后衙。
封好信封后,她走出了花厅,去见了那位衙差,把信交给了他,还让昭昭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封。
昭昭昂首:“女人不写复书给李大人吗?”
这位苏氏一贯傲岸的很,对沈家其他族人都不假辞色,与沈兴虽说是联婚,但倒是有豪情的。
归正两家根基上都已经撕破脸皮了,沈清云才不会给长房送银子呢!
沈清云嘀咕了一句,拆开信看完后,转手交给昭昭。
“苏家私窑的好处?苏家竟然会给长房这么多分红?不成能吧?如何族里都没传闻过?”
沈清云还不晓得,她想出来的自保之举,被李瑭曲解了。
在书房内来回踱了好几圈,李瑭才平复下冲动的心境。
主战派和主和派在朝堂上大吵,下了朝后在各部持续吵,弄得朝中氛围剑拔弩张。
沈清云扯了扯嘴角,暴露个嘲笑。
沈清云接过信并没有立即拆开。
刚看了几行,他俄然站起家来,几乎撞翻了桌上的杯碟。
李瑭放下碗筷,漱了口,又洗了手,擦干后,才拿起桌上的信看。
“不可!如此大善之举,怎能藏匿?我得帮她!”
沈清云一到,衙差立马起家,从腰间的褡裢里摸出一封信来。
当初李瑭和家属起抵触的本源,就是此事。
她筹算把这些粮食都献给天子,且等秋后收粮后,还会有一批约莫五十万石的粮食。
白玉听得云里雾里。
等走远了些,他才翻开那红封。
同时,又写了封复书给沈清云,筹办细细筹议这捐粮一事。
沈清云回身进了花厅,还来不及坐下,就吃紧拆开了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天气微暗,沈清云陪赵银苓用完晚餐,把她娘送回正院,就听到昭昭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他附和兵部尚书一派,是果断的主战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