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场比试由烈碧光晟对阵李白石。一个是水族长老,一个是火族前长老,倒也算得旗鼓相称。不料钟声方响,李白石便大袖飘飘,哈腰朝烈碧光晟遥遥一拜,自行认输,洒然离台。
俄然想起刚才在小巧浮台与白云飞存亡相决时,他的耳中间底,响彻的都是雨师妾如泣如诉的磒声;姑射仙子的洞箫反倒如清风过耳,了然无痕,自重见雨师妾的那刻起,统统统统都被他抛之脑后,就连这令他神魂倒置的仙子,竟也一时忘得一干二净。莫非……莫非本身?心中狂跳,一个动机从迷乱的思路中蓦地跳出……
白云飞微微一笑,回身朝着双头老祖施礼道:“北海真神福安,小侄想借神上的媸奴,为我吹奏‘雨雪曲’,万请准予。”
青木大殿中,一个男人叫道:“公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北海女奴当真妙不成言。只是隔雾看花,未免有些不过瘾,不知北海神上可否让媸奴除上面具,也好让大师一睹芳容?”群雄虽知媸奴必是雨师妾,但久未目睹姿容,被这番歌舞挑逗,早已心痒难耐,闻言纷繁大声拥戴。八殿女子大为不悦,尽皆鄙夷嘲笑。对着艳名远播天下的第—妖女,哪个女子不是妒恨交叉?
“嗤嗤”连响,被剑气所激,拓拔野衣裳接连绽裂,胸肋、大腿等处火辣辣生疼,鲜血激射。顷刻之间,竟已受了七处重伤。
鼓乐喧阗,使女摆列,一行黑衣玄袍的贵侯飘但是入。
禺强用心瞟了拓拔野一眼,银笑着伸手探抓龙女的胸脯,雨师妾一震,快速起家后退,美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当”地一声脆响,禺京变色怒叱,也不知念了甚么法诀,她颈上、双踝的锁镣顿时收缩,俏脸刹时乌黑,痛苦低吟,疲劳在地。
拓拔野悲喜交叠,目睹她戴着脚镙,屈辱歌舞,想起畴前她张扬冶荡、魅惑众生的风韵,心中更加刺疼难过。
世人惊诧,刚才清楚还是泠邪大占上风,怎地在瞥望雨师妾的顷刻之间,场上便局势逆转?
禺京、禺强桀桀怪笑,甚是对劲张狂。长鞭一抖,紧紧卷住雨师妾的脖颈,将她快速拖了过来,一脚踩在她的背上,怪眼瞥向拓拔野,咧嘴大声笑道:“贱婢,天王老子也救下了你。再不乖乖听话,老子将你赐给犬戎做奴妾,让你只能曰曰夜夜跪着,作一条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