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花魁赛藏龙卧虎 玉麒麟土豪任性[第2页/共4页]

闻之:古筝清雅缠绵,鼓点震魂摄魄,编钟阵容弘大,笛声清远婉转,更有琵琶、胡琴等数重和声,活脱脱羞死十二乐坊,异化着或粗暴、或锋利的喝采,更不时有银钱抛洒之声。

麻婆掰着肥胖的手指数道:“忆江南是章相爷、菩萨蛮是蔡尚书、风入松是御拳馆周西席、浪淘沙是辽国使者萧兀纳......念奴娇最奇特,老身猜想是宫里人,有一名小官人甚是不凡。”

麻婆敢不从命,低眉臊脸而去。

王诜把酒杯一顿,不满的说:“原是这个武夫!这琵琶曲也就罢了!选甚么《十面埋伏》!如此不晓乐律不通情调、绝望至极!”

第三轮比吟诵,持续淘汰四人,称其为尤娇娘。

他老脸一沉,剩下那侍从当即跳到壮汉身前,吹胡子瞪眼道:“我呸!瞎了你们狗眼!新来的吗?不识得我家都尉相公吗?麻婆呢?从速安排个好雅间来!哼哼!去呀!”

赐曲者甚有财名,乃是河北大名府首富,大地主富商员外郎卢俊义。此人曾军中效力,后受了暗伤退役,此番前来贡献徒弟,也想设法医治本身的暗疾。

王诜不悦:“既来之,勿谈愁事。”

严政哦了一声,却想:如有人写了《双节棍》,给的钱又最多如何办?

王诜背负双手,举头阔步,抢先进门,两边的壮汉被气势震慑,既不敢拦,又不敢放,只是堵着半扇院门。

严政沉浸于这靡靡之音、酒池肉林,直到王诜拉他就坐,这才重回人间。

那鸨.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立时身轻如燕、如蛆附骨般飞到王诜侧畔,扭动着水桶般的腰肢,挥动着绢丝手帕,浓烈的脂粉香风满盈开来:“哎呀哎呀!我的王大相公――!您老可算来了!女人们都思念得紧啊!”

这时跑腿的侍从返来,本来是回府拿钱去了,这厮捧着一个包金木箱,看模样还挺沉,老渣男莫非棺材本儿都不要了?但是转念想到王诜的独子三岁短命,公主三十岁病逝,倍觉唏嘘,惊骇刺激他,只当没瞥见。

严政叹道:“学士若在东京,恐偶然取乐,乃磨刀霍霍也。”

麻婆使尽手腕总算安排了桌略微靠中前的席面,也不敢露头,来陪酒的两个歌女一个唤作窈窕,一个自称小巧,还算中上之姿。

王诜非常镇静,他拍着严政肩膀道:“小子好好表示,说不得老夫单独回府呢。”

严政感受置身疆场,声动六合,瓦屋若飞坠。徐而察之,有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俄而无声,忽又悲歌慷慨之声、别姬声,追骑声,至乌江有项王自刎声,余骑蹂践争项王声。嘈嘈切切庞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曲终收拨把稳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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