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择婿是彻夜的重头戏,可惜被卢俊义和萧兀纳搞的氛围全无。麻婆不敢肇事,竟让玉兰花奉侍赔罪,那女人泪水滴答着被扶回背景,只剩三人等候票选最后的魁中魁。
其他三个如同长了翅膀,在无数条胳膊中飞来飞去。
最后四名花魁背对着澎湃的人潮,文雅的抛出了紫、橙、粉、红四个藤条为骨,外包彩绸流苏的绣球。
偌大的厅堂鸦雀无声,那蔡京倒是走的早,不然无地自容,弱冠少年赵仁吉紧攥拳头,四五个健旺主子迅捷赶来,架起护走,一个公鸭嗓的青年谢过严政而去。
回过神来的严政思考道:此女仿佛偶然夺魁,若对着君王,便是祸国殃民的存在,只当我是布衣百姓,故而小试牛刀,此中必有启事,我当谨慎处置。
四名花魁摘上面纱,仅看边幅还算实至名归,不过王诜真的赚到了,赛飞燕身材小巧,凹凸有致,面貌婉丽,气质文雅,比之任何花魁不遑多让。
赵仁吉看来看去,台下有人起哄:“你这娃娃毛长齐否?”弄得他非常难堪,面皮通红。
王诜惊得差点跌落在地,严政从速扶他从桌高低去。
萧兀纳扯开上衣,暴露护胸毛里模糊可见的狼头刺青,霸气道:“我大辽豪杰视宋人如两脚羊耳,若论财势,我皇若情愿,这花花江山随时便可拿走,若非当初澶渊之盟结为兄弟之国,哼——!天下皆知宋人奸滑,狡计多端,实在不过戋戋弱鸡罢了,再有多言者,看我砂钵大的拳头是软是硬!”
四个不利女人解下白纱,台下惊呼声四起,公然姿色绝佳,一时有些沸腾。
这四个清倌人别离是怡红楼的白仙儿,丽春院的凤小菲,群芳楼的玉兰花和倚翠阁的慕霓裳。而四名佳宾别离是辽国特使萧兀纳、东京学子赵仁吉、户部尚书蔡京和布衣百姓严政。
没想到首轮弃权者十之三四,都是卢俊义的功绩。司仪数毕,留下四个女人,其他十六名临时退下。
那粉色绣球抛的最高,世人仰首以待时,一个雄浑大汉拔地而起,迅猛而不失敏捷,如灵猿展臂,闪电般一把抓住,待他落地时,身边已经有四五壮汉团团护住,此人高举绣球,几步飞身下台,这个算是板上钉钉了。
白仙儿比较主动,走到蔡京面前演出了一段天竺舞,身姿柔若无骨,端倪含情脉脉,节拍欢乐明快,行动大胆豪宕。蔡京捻须赞道:“异域风味,令民气动,艳如妖魅,骚到好处,不输于狐精矣。”此点评换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很多人深觉得然,大有同道知己之感。蔡京挥手请安,徐行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