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瞧病,我是来应招当店伴计的。”

济世堂和五味堂在一条街,相隔不远,是董达县最大的药铺,济世堂的掌柜兼坐堂大夫姓钱,医术如神,远近闻名,很多人赶路几百里都来找他看病,多年来救了很多其他大夫已经鉴定必死之人,便传言说颠末他医治的病人,阎罗殿的阎王老子都不敢收走,加上他为人仗义,对贫困的病人向来义诊,从不收分文,因而大师便送了他一个外号叫“钱不收”。叫来叫去时候长了,反倒没人记得他的本名了。

柴大夫点点头,拱拱手,悲声道了一句:“多谢……!”踉跄着出门走了,斑白的头发在晚风里飘荡着。

他四周转了一会,瞥见很多店放开端上门板关店门了,这才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踱着步回到“五味堂”。

雪霏儿没理他,对林青黛说:“青黛姐,我们店里有个孩子,屁股上生了好大一个脓疮,痛得很短长,哭得好惨的,我想来看看柴大夫走了没,让畴昔瞧瞧看。”

林青黛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当初不把病人送钱神医那边医治?”

杜文浩尽是绝望,没想到本身一念之差,出去遛了个弯返来,就已经落空了这个失业的机遇,不由难堪地笑了笑:“没甚么,告别了……”回身埋着头懊丧地往外走。

人群散去,五味堂门前又冷僻了下来,柴大夫站在那边,失魂落魄地望着大门外,如泥塑普通。

门外人群中一个老妇叫道:“还说这么多做甚么,把这杀人的庸医捆了拉去见官!”其别人也跟着嚷嚷起来,有了挥动棍棒,有的亮出麻绳就要出去捆绑柴大夫。

那小女人一顿脚:“这可如何办!”

“是我,青黛姐!”

说话间,林青黛从后堂转步出来,对那胖伴计道:“傻胖,这是对门‘恒祥堆栈’宋掌柜的令媛雪霏儿!”

杜文浩心头一凉:“找到了?谁啊?”

路过那壮汉刚才提到的钱神医的济世堂门口,目睹这药铺很大很气度,光是拣药的伴计就有五六个。前来求医问药的病人络绎不断。现在都入夜了,店里病人还是很多。

柴大夫叹了口气,惨淡点头道:“是老夫失算了,老夫见他固然精力委靡,但壮热无汗,形体尚壮,估摸着能接受得起,故此才用药猛攻,想尽快治愈,竟忘了欲速则不达啊,唉……!”

林青黛走畴昔,悄悄叹了口气:“先生,天晚了,您也累了,早点归去歇息吧。”

大瘦子扭头过来:“这位大爷,您瞧病还是拣药?如果瞧病,您只能明天来了,坐堂大夫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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