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仓猝承诺。
王珪微微一笑:“君实兄,别忘了当初在成都府,面对两万番军,杜文浩部下只要戋戋五千人,仍然不惧,还施妙策全歼敌军,有勇有谋!嘿嘿,此人不但不是鼠辈,也毫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弄不好,那就是一条金鳞呐!”
曹王、蔡确和邢恕仓猝躬身承诺,都是一脸惶恐。
“好!”
“诱以短长呀,封官许愿是饵,是利,我们没有‘利’,我们能够用‘害’啊!”
“你先仔谛听听再评价嘛!我们当然不能做那种不义之事,不过,要陷人入骗局,却也不必然非要用不义之事不成啊。这骗局如果让他得长处的,回想起来也甘心甘心的呢?”
四人互视了一眼,雍王脸上杀气刹时消逝无影踪了,变得满面东风,仿佛刚才不是在说杀人的事情,而是在议论一个仙颜的女人,笑吟吟道:“说曹操,曹操到,这小子是来讨功的吧?快请!——你们几个先退到后堂去。”
曹霸道:“皇兄,想不到这姓杜的还真有两下,进宫见了母后,母后当即便做出表态了,皇兄,你说,母后干吗非要听这小太医的话?”说到这里,曹王摸了摸脖颈上缠着的白布,感到脖颈上的伤还在模糊作痛,不由狠狠道:“这小子让本王当众受辱,本王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曹王、蔡确和邢恕忙欠身拱手承诺。曹王脸上讪讪有些不美意义:“皇兄,这杜文浩看模样也是一心一意在帮手你,那将来……”
司马光焦心万分,跺着拐杖道:“禹玉兄,我的嘴皮子都磨破了,说了这么半天,你倒是说句话啊?”
曹王双手乱摆,一脸惶恐:“不不!皇兄,我刚才只是这么一说,并无他意。皇兄切勿多疑!”
王珪含笑一把将他扯回坐在软榻上:“君实兄,你这急脾气甚么时候能改改?听我说完啊。”
软榻中间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手里拄着一根乌木拐杖,正不定嘟哝着,此人当然就是老臣司马光。
杜文浩也黯然道:“是啊,不过,传闻皇上是忽然长眠,并未遭到多少病痛折磨,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是!从本日皇太后的态度来看,他必定压根就没有向皇太掉队言让六皇子继位之事!唉!我算是白求他了!原觉得他少年豪放,哪晓得他此人到底怕事,的确……的确怯懦如鼠!”
他称呼雍王为皇兄,显得有些不类不伦,不过雍王让他与本身兄弟相称,当然只能这么称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