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底,陈钊之流尽是投机分子,可交,却不能厚交。
他做梦都想不到,赵桓竟然真能扳倒李铭,并且……只花了一天时候!
哼!自作孽不成活!
赵桓看着长福的背影,内心暗骂,恶仆!说好的忠心护主呢?
陈钊固然怯懦,却不傻。
长福多聪明?
陈钊刹时低头沮丧……
“机不成失,失不再来。”
赵桓往椅子上一靠,正筹办松口气,却俄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步摇声。
“典刑市曹的书记,早已经公之于众,后天中午,赵昆、王奇就会被推上法场。”
这话……味不对,尽是调侃之意。
“叛党的罪名,乃是陛下和童贯以及高俅,联手烙印在此二人身上,就凭你也想昭雪?只怕是异想天开。”
之前若不是他一向在暗中起哄,舆情也不会酝酿的如此顺利。
说到这,朱琏直接往椅子上一坐,毫不在乎礼节,头上的步摇收回哗啦啦的响声。
朱琏轻哼一声,眼神尽是鄙夷:“别装胡涂了!”
“王爷,六贼毫不会等闲放弃开封府,若指派亲信接办开封府,该当如何?”
光荣!
六贼死力分化架空君权,赵佶就算是再昏庸,也能发觉到些许端倪。
朱琏缓缓闭上眼睛,她深知躲不过这一劫,就算是死,也要让全部定王府,清明净白,堂堂正正的分开。
“如果爱妃不信……”
赵石岩固然辈分比赵桓高,但举手投足尽是恭敬。
朱琏固然一心复兴王府,但以她眼睛不容沙子的脾气,绝干不出背信弃义之事。
赵桓起家,拍了拍陈钊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好好干,本王看好你。”
朱琏视赵桓为耻。
“今后谁想对王爷不敬,先从我的尸身上踏畴昔!”
现现在奸臣揽政,不管赵佶愿不肯意,他都要“宠任”六贼。
看着陈钊这份信誓旦旦的模样,赵桓内心憋着笑,暗叹这小子虽说怯懦如鼠,但倒是个奸猾之人。
“天真!”
很明显,赵桓担不起“男人汉”这三个字。
“换言之,这段时候,便是你重掌大权的绝佳机遇。”
“既然我等目标分歧,皆是以重铸大宋光辉为己任,又何必盟束缚缚限定?”
陈钊早已急不成耐,赵石岩一走,他便赶松散了上来。
“筹资大会余威散尽之前,陛下也好,六贼也罢,都不会委任府牧。”
“而你用心掀起舆情,拔除李铭,搅散开封府的行动,也必然会成为暗保叛党的铁证。”
“本王毫不会让北陲义士抱恨而终!”
现在,却背负上了恩将仇报,背信弃义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