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观的后院墙边，道炎背靠着墙，脸上一片暗澹之色，双眼经闭着，默不出声。而在墙的另一边，敬贤悄悄站在那边，眼睛直直地盯着墙壁，一动不动。
“你本日来，是为了那孩子的事吧？”敬贤轻声问道。
“又甚么好谢的，是谢我对你庇护的人脱手了？”敬贤也自嘲地摇了点头。
道炎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来，细心地思虑着敬贤的话，想了一会儿，摇了点头，道：“之前或许累，现在，不如何累……”
很久，敬贤先开了口：“既然来了，何不露面？”
“我明白了……”道炎说罢，缓缓地转过了身去，身子顿了顿又道：“我还会来的……”说罢，身影一闪便已消逝在了原地，空中上被他踏过的青草在轻风悄悄抚弄下，很快规复到了本来的模样，仿佛，这里向来就没有站过人一样……
“你说甚么？”道炎猛地一拖墙壁，身材刹时便翻转到了墙内，敬贤还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容颜还是娟秀，只是稍有几分老态……
道炎闭上了眼睛：“当年，你徒弟说过，你是最有能够摸到阿谁门槛的……”
“在我面前你又何必如此。”道炎再叹一口气：“别人不晓得，我还不晓得吗，你的善于的本就是暗器，本日却没有效暗器伤他，让他能安然地走出去，这一点，还不值得谢吗？”
敬贤的面貌落在道炎的眼中，道炎高低打量着，猛地将双拳紧握了起来，隔了一会儿，又缓缓放松，声音中带有几分惨痛色，道：“你的面貌竟然一点没有变，莫非是用了……”
“那为何来？来了又为何不出去……”敬贤的脸上也暴露了几分苦涩。
……
埋没的好，又是在对方没有防备下极快的脱手，这才照成了这类结果。饶是如此，却也只是给对方的手掌留下一道划痕，并未重伤，两个老道姑的本领，可见一斑。
两人的间隔还不敷一丈远，却相互看不到对方，也反面对方说话，就这么悄悄地站着。
“摸到了又如何，多百年和少活百年有辨别吗？”敬贤的语气逐步安静了，下来，看着道炎那张老脸，她乃至出现了几分笑容：“我们这些人就是活的太久了，烦恼也太多了，把本该属于下一代，乃至是下下一代人的期间都给占了去。本身痛苦不说，也不让别人好过，如许活着，你不累吗？”
“嗯！”道炎点了点头：“你如此做是为了甚么？”
……
“不是……”道炎苦笑一声，摇了点头，这一次的点头仿佛不是为了更好的提现这句“不是”，反而有些像是在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