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茂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轻声问道:“母亲已经决定留在这里了,你是如何想的?”
“母亲……”
岳少安看着陪在老夫人身边的钱多多,悄悄招手,道:“多多,你来。”
钱多多徐行行来,悄悄见礼,道:“多多见过夫君。”
金母看了看儿子,轻声感喟了一声,道:“为娘怎地看不出来。不过那帝师夫人如此屈就,为娘怎能推委,再说,那孩子也实在惹人爱好。”
岳少安摇了点头,道:“不,你的担忧很对。即便是现在决定了下来,我也还是有些担忧城中世人不能同心合力,那么,我们西征诸事皆会遭到很多掣肘。到时候,恐怕对战事倒霉啊。”
岳少安呵呵笑道:“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们家不兴这套,好了,你去安排一下,让金将军与老夫人好好谈谈。”
“母亲说的这些,我也晓得,但是再如何说,那岳少安也背负着一个兵变之名。我若投他,我们金家恐怕就要背负一个逆贼之名了。”
“兵变?”金母轻笑一笑,道:“你爹那般聪明,怎地养了你这么一个胡涂儿子。”
“母亲――我……”
进入驿馆,岳少安径直来到了配房门外,卓岩上前拍门。内里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金茂面带怒容,道:“卓岩,你不是说一到宋师城便安排我和家人相见吗?我都在这里等了近两个时候了,怎地人还没有到,你是甚么意义?”
“岳先生当真筹算要攻去大理了?”一贯不苟谈笑的卓岩也是满面东风,道:“如此甚好。我在返来的途中另有些担忧岳先生会顶不住城中文武们的压力,现在看来,这些担忧倒是多余了。”
卓岩盯着那由砂纸所铸之图很久,深觉得然地点了点头,道:“这得确是一个题目,不过,若要办成此事,却并不是很难。”
这边,已经安设好了的金茂母子静坐在了屋中。金夫人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儿子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了金茂和他的母亲。
岳少安看着二人,浅笑着,道:“行色仓猝还将来得及与金将军申明,卓岩也是刚刚才到,故而,他亦不知。走吧,我们边行边谈。”说着,岳少安朝内里悄悄一挥手,便有人带过了马匹,三人翻身上马,由岳少安带路朝着宋师府的后院行去。
“好了,你去陪陪你粲娘吧。为娘累了,想歇息了。”
庭中之人一扫而空,只剩下了卓岩和岳少安两人。看着卓岩满面风尘,岳少安拉着他行至中间处,指着山川地理图,道:“好,办成了此事,我们的打算便能够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