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问了,这么干,或许能打赢金国,可支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究竟值不值得?莫非就必然要这么狠恶吗?
金富辙的这套观点,并不是多新奇,相反,大宋朝堂之上,不乏如许的人物,只不过他们还不敢把媾和摆在台面上,可从他们的心机讲,缓一缓,退一退,倒是很多人的共鸣。
这些事情看似顺理成章,可另有一个题目没有处理。
坦白讲,赵谌并没有正式册封太子,即便成为储君,也不能随便跑到大殿上观政……只是赵桓做事,又岂是他们干与的,就连摊丁入亩这类大事,都管不了,还在细枝末节上华侈甚么工夫,以是大师伙很默契地挑选了沉默。
人们都说李纲是主战派的旗号,但是世人见地了吕颐浩才晓得,敢情李纲只能算暖和了,这位才是真正不计统统代价,抗金到底的男人!
现在的景象倒是不太一样了,谁都看得出来,金人或许还强势,但两边已经构成了某种均衡。
“如许的无耻之徒,便是民贼,便是真正的奸佞,彼苍在上,千秋青史,自有公断!毫不宽恕!”
再加上现在的金富辙。
赵桓的态度让金富辙都吃了一惊,他迟愣半晌,便仓猝叩首道:“大宋天子公然气度不凡,外臣五体投地……正因为金人强大,且情愿和大宋媾和,外臣觉得何不先承诺了他们。如许一来,临时停战罢战,给老百姓一个喘气的机会。十年升息,十年经验。过些年以后,大宋励精图治,卧薪尝胆,有了几十万甲士,兵精粮足,气势恢宏。彼时金人沉湎吃苦,安处繁华。老一辈精兵虎将悉数残落,剩下的人又如何能挡得住大宋王师?”
现在算来,也有大半年了。
金富辙深吸口气,再三叩首道:“回大宋官家的话,外臣觉得大金十余年间,囊括大辽,统御万里,成绩霸业,铁骑二十万,兵势强大,绝非虚言。单以武力而论,大宋另有不如之处,不知官家意下如何?”
“诸位爱卿,你们都是饱学之士,金富辙一介外臣,他的定见说完了,朕也不是要大师驳斥他,只是想问问大师伙,也就教天下人,到底要如何看当下的事情,能不能临时媾和……”赵桓笑道:“朕先言明,畅所欲言,你们不消为了逢迎朕,就违背本心,我们把好的坏的,都摆在台面上,说个清楚。堂堂正正,大鸣大放……”赵桓说到这里,先把目光落在了吕颐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