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华看着高德森,目光中略显敬意,“你对大哥倒还忠心得很!”

四个黑衣保镳分离而立,两个守在了门口,另两个负手站于高德森身后两侧。高德森又冲豹头招招手:“阿彬,你和阿华兄弟一场。明天不要见外,坐下来陪你华哥喝两杯吧。”

“你大哥做了一个笨拙的挑选。”阿华耸耸肩,仿佛有些遗憾,“那只眼睛能够保他后半辈子的安然。”

“当时候,龙宇个人的权势还没到厥后如日中天的境地,我也不是甚么高老板,只是跟着一个大哥混江湖。我阿谁大哥大志很大,一度想要和邓骅争夺对省会的节制权。只可惜他并不是邓骅的敌手,几个回合下来,已经一败涂地。厥后我便向那大哥发起,与其持续以卵击石,还不如临时勉强责备,先给兄弟们留条后路再说。我大哥再三考虑以后,终究接管了我的建议。他托了中间人向邓骅讨情,但愿两边能够握手言和。没多久,中间人就带回了邓骅的答复--邓骅邀我大哥到龙宇大厦赴宴。”

高德森明白阿华的语义:“那当然。能被邓骅邀到龙宇大厦赴宴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仇家,起码都是邓骅能看得上眼的人物。我大哥也感受邓骅很给面子,便承诺赴约。到了商定的那天,我陪着大哥来到龙宇大厦,来到了这间宴会厅。”

高德森一见到阿华便满脸堆笑:“阿华兄弟,让你久等啦!”一边说一边在阿华劈面坐下来。那边摆着一把华贵宽广的太师椅,恰是席间的长官,之前邓骅便常坐镇于此接待首要的访客。座椅背后就是那面巨大的水族墙,昔日水波中金光明灭,映着邓骅宽健的身躯,隐然有霸王之气。明天高德森倒是占了这个位置,无法他身形偏于肥胖,与广大巍峨的座椅仿佛有些不配,而他身后的水墙中也是空空如也,金龙难觅。

高德森一边说一边轻抚着太师椅的把手,咀嚼着某种美好的感受。半晌以后他持续说道:“那天的宴席很丰厚,菜好,酒也好--可惜我身为小弟,只能在大哥身后站着,没机遇一饱口福。邓骅几次举杯,热忱得很,那模样仿佛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恩仇。不过他再如何热忱和蔼,容颜中却总有一副袒护不住的严肃,令人不敢正视。在坐的几位客人只好谨慎翼翼地陪着,惴惴不安。厥后我大哥见邓骅始终不提闲事,就主动端了酒敬对方,并且表达了赔罪的意义。邓骅痛快得很,端起杯子一口干了,说:畴昔的都已经畴昔。你们几个能来这里喝酒,就是给了我面子,喝了这顿酒,之前的事情一笔取消。他这么一说,几位大哥才放宽了心。大师你来我往,有吃有喝的,不亦乐乎。不过我却有些担忧。别人且不说,我大哥那两年和邓骅拼得你死我活,这事能这么轻松就畴昔了?邓骅越是不动声色,这内里积累着的能量就越可骇!而厥后产生的事情也印证了我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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