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田汉吃完晚餐,喝了点正宗高粱酒,就提了一把驳壳枪,沿着庄子边沿的围墙走了一圈。他比来表情颇佳,一来方才秋收结束,本年的收成比起往年更高,算得上是个歉收之年;二来嘛,他第四个老婆肚子又被他搞大了,不出一个月又要给他添个大胖小子,以是表情非常愉悦。

再说这拍马屁的打手,诨名铁牛,从小就是乡里的狠角色,曾经跟着军阀混了两年,学来舞枪弄棒的本领。厥后参军队回籍,遭到田财主的高价礼聘,成了看庄的打手。铁牛跟别的三个打手各守着四个塔楼,铁牛地点的这个塔楼,恰是田庄的大门不远处。他懒洋洋地拽着步枪,一边抽烟,一边打着虎鞭酒的主张。

“狼狗,你快过来,看我打中了甚么东西!”

这田庄的仆人名叫田汉,四十来岁的年纪,取了四个老婆(满是费钱买来的),膝下共有三个儿子六个女儿,再加上主子保镳,全庄高低共有五十来口人。田财主的财产多数担抢先祖,在他这一代,又操纵王朝更迭,军阀混战的乱世之便,从贫苦百姓家里低价收买了多量地步。因为湘西这带向来匪贼为患,田庄每一代庄主都要跟县里的官员凑趣,不吝花重金礼聘保镳看家护院,碰到匪贼劫夺,也可从县里调派人手。

狼狗和铁牛走到那倒地的人中间,只见那人脸朝下趴在泥地里,看不到脸是个甚么模样,两只惨白的手却从袖子内里暴露,指甲竟有半截手指那么长。

沉寂的庄园传来“砰”地一声枪响,东边的塔楼上蹿出一束火花,那铁牛早已对着来人打了一枪,枪弹正中那人的大腿,那人倒是叫也没叫,只是回声倒地。

铁牛卷了根烟,点起来给本身状了状胆量,跟着就举起步枪,拿枪口描述那盘跚而来的怪人,凶神恶煞地骂道:

到了田汉这一代,匪贼更甚,短短十几年时候,已经遭到了三番攻击,幸而田汉所雇佣的保镳都是逃亡之徒,更兼设备先进,这才幸免于难。几番攻击以后,周遭百里的匪贼口口相传,都清楚田庄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倒让田庄安宁了很多。

“****的!滚一边去!”

束缚后都有打土豪分地步之说,一提起地主乡绅,都如同周扒皮普通嘴脸,在乡里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兼并地步,可谓恶贯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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