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退下后,刘梦然再次坐起,比翼关上门,汇报着她所把握的信息:“古将军达到以后,和退至边疆十千米外的地恕军立即对峙上了。常飞放已经和敌军阵前交兵数回,凭着一口血气,赢多输少。古将军早晨应当会回将军府主事,少宫主可明早与他会面。”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要杀向地恕,谈何轻易。如有欧阳甫在她身后,她还能做各种他想,现在,却都是不能了。于战事,她是一知半解;于杀敌,她更是手无缚鸡之力。现在来这边疆,不过是一种安抚与决计的表达,更是她的两位夫君都身在地恕身故未卜的必定挑选!

常飞放闻言,干脆双膝跪地,双手撑地头也低了下去:“末将无能,奉皇命赶到边疆之时,满目都是边疆守军和百姓的尸身,整座边城已被地恕军队搏斗殆尽,只在边疆外山里寻到些许幸运逃出的百姓。据逃出的百姓所报,地恕的牲口……不分老弱妇孺,见人便杀,更扬言杀光天麟人,直至都城!”

当夜,古将军并没有回到将军府,却特地派了他的副将来禀告,说军中有事担搁了,请公主现行在府中歇息。

刘梦然如是想着,却逃不过比翼的担忧。

比翼看着有些痴魔的刘梦然,想起了红姨好不轻易探来的的动静:“少宫主,雪族长应当是被魅影族长抓走的。并且……”比翼欲言又止,刘梦然一向看着她,等她本身说,“并且,据被抓的魅影族人说,雪族长被魅影族长关在笼子里,说是……用来换药的财物。”

“常将军不在军中主事,何故离边疆二十余里就来迎本宫?”刘梦然的说话没有一丝温度,身边的比翼也是后背一冷。自从他的少宫主在行军路上看了梁昊然宰相的密报,便一向是这个生人勿近的状况。

比翼带着一个侍从进门,刘梦然愣了一下,比翼从不让生人在她身边服侍,更何况是多事之时。

到现在,刘梦然心中已坚信,欧阳甫必是活着!必然是活着!

不待刘梦然开口,常飞放从怀里摸出一封较着被刺穿的手札:“我们遍寻边城,守城的将士视死如归,与地恕贼人拼到最后一人……最后,我们在城墙处找到了吊挂在边城外城楼哨岗上的欧阳将军副将的尸身和他身上插着的战书。”

“荒诞!此时边疆战事才是最首要!”刘梦然直接超出跪在地上的常飞放,目光所及的皆是他背后的军队,这些天麟将士难掩怠倦之色,却也偶有暴露等候:传闻当中的护国公主和洛宫圣宫主果然天人之姿,只是过分于严厉,令人有些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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