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动随之一滞,转过甚来一看,那道乌光已经飘飞到我跟前,变幻出一个身着对襟黑袍的人影,恰是先前在血枫林中有过一面之缘的道子。
大声喝止了我的行动以后,道子却又温文尔雅的对我一拱手,开口解释道,“此物非常古怪,冒然触碰会有伤害,方才见先生伸手欲取,情急之下多有冲犯,还望先生包涵。”
我不解其意,也没多问,倒是柳如絮持续道,“龙虎山上每隔些年便会换一任道子,然后就会被张天师唤去……自我进入这里,已有百年之久,屈指算算,龙虎山上估计已经换过不止十任道子了……”
等他说完,我脸上倒是已经笑开了花。另一半,可不就是我随身照顾着的《死人经》上卷吗?如此说来,这《死人经》下卷,底子就是只在等我一人,其他谁也拿不走。
道子倒也没跟我客气这件事,从地上站起家来,叹了口气道,“我生前名字叫做柳如絮,周先生若不嫌弃,唤我名字便是。至于道子二字,还请莫要再讲。”
“我……”游移了半晌以后,我看着惶恐失措的道子,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终究把先前产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数奉告了他。
他终究提及了吴越,我内心顿时一紧,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如何对他交代。
吴越生的非常都雅,道子固然现在是阴魂之体,但从表面上也能看出当年是如何的风骚俶傥,如果吴越生而为人,他们两个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该是多么幸运的一对。但可惜的是,他们之间的豪情,同我和姽婳类似,从一开端,就必定了道途艰巨。乃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比我和姽婳更加悲惨。
听到我的话以后,道子总算是抬起了头,脸上不悲不喜看不出甚么神采,只是对我点了点头道,“周先生这一行对阿越多有照拂,此次又舍命相救,我代阿越跟你伸谢。”
我赶紧摆摆手,“吴越前辈对我也有拯救之恩,道子前辈切莫说谢,实在是折煞鄙人。”
嘴里说着,他嘴角挑起了一丝讽刺般的笑容。
我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抚道子,只能温馨的陪着他,但因为瘦子那边不能多等,很久以后,我看道子还没有动静,忍不住靠近他身边,开口对他道,“吴越前辈固然堵截了本身魂脉,但寄身轩辕剑内,迟早能重新规复过来,到时你们二人再不需被伏羲琴束缚,今后自在安闲,道子前辈莫要过分悲伤才是。”
听我如此说,柳如絮愣住了口,踌躇半晌以后,又摇了点头道,“倒不是我要禁止,当年我虽也为了这木盒而来,但百年畴昔,我又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寄身在木盒以内,对其底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之以是禁止,实在是不想周先生你重蹈我的复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