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手忙捂住他的嘴。

酒友苦笑道:“喝多了呗。”

真的失色了,当明天子虽是仁德之君,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让锦麟卫祸害百姓,可大周将亡这类话公开喊出来就是作死啊,多仁德的帝王都忍不了。

八佾之舞到了序幕,童男女们的吟唱垂垂低不成闻。

姜似跪于高坛之上,神情慎重,闭目祈福。

其别人叹道:“等着吧,或许人太多装不下了就放我们这些早出去的走了。”

高坛之上,姜似缓缓展开眼睛,嘴角暴露笑意。

“两端猪你也看得上。”

“旱既大甚,蕴隆虫虫。不殄禋祀,自郊徂宫。高低奠瘗,靡神不宗。后稷不克,上帝不临。耗斁下土,宁丁我梗。”

答案几近都是否定的。

另一名锦麟卫笑道:“操心这么多做甚么,先抓人就是,比及大雩祀以后非论成果如何估计都该放人了。”

可儿们的心在烈阳的炙烤下垂垂绝望。

“听到了么,是雷声,是雷声啊!”

身后一个声音凉凉道:“省省力量吧老伯,这内里哪个不是喝多了胡说的。”

有人猛地站了起来,神情似哭似笑靠近崩溃:“不成能会降雨的,都城大旱本就是因为妖妃现世彼苍以大旱示警,妖妃不除又怎会落雨?”

一列列童男女呈现,身穿玄衣,手持羽翳,共八八六十四人环绕高坛跳起了八佾舞,边舞边唱。

这话不知如何震惊了老夫的神经,老夫俄然高喊道:“太子妃本来就是妖妃——”

又是一声雷鸣,人们这才如梦初醒。

……

场面渐乱之际,俄然霹雷一声响。

姜似浅笑着与玉阶上的郁谨对视。

翠螺山山脚之下,无数人跪伏于地,跟着高呼:“昊每上帝啊,请降下甘霖还我安宁吧!”

老夫一下子泄了气,走到难兄难弟中间一屁股坐下,眼神发直喃喃道:“这得甚么时候才气出去哟,家里两端猪还等着喂呢。”

是啊,落雨了。

老夫僵着身子转头,身后是一张张或板滞或痛苦的脸,竟然还从内里发明了一个酒友。

京郊翠螺山上建有帝王行宫,靠东方筑有祈雨坛,长长的步队从皇城解缆,直奔翠螺山而去。

牢房外,一名锦麟卫叹口气:“现在胡言乱语的太多了,总不能都抓出去。”

这话一出,吓得四周还复苏的人忙捂住他的嘴:“老伯,你喝多了!”

“王老弟,你如何也在这里?”

翠螺山这边已经在礼部筹措下洒扫一新,统统典礼筹办伏贴,只等太子妃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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