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二哥,跪久了把稳膝盖受不住。”齐王语带体贴。
东宫属官,与太子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小宫女点头:“会。”
太子没好气道:“说得轻巧,现在父皇连我的面都不见,我如何表示出诚恳?就算想表示,父皇也见不着,听不到。”
众皇子是早上来看望景明帝的,眼看着将近到晌午了,跪在石阶上的太子头晕目炫,在内心把属官骂个半死。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每天挑衅太子,一旦太子继位能有他们甚么好。
太子脸一沉:“到底会不会?”
“把太子抬回东宫!”
太子往膝盖比划了一下:“给吾做一对护膝的棉垫子。”
“你说吾该如何办?父皇病了,每个皇子都召见了,连太子妃与太孙都见了,独独不见吾……”太子愁得不可,连白头发都冒出来一根。
他本日都跪昏畴昔了,明日再去跪着,父皇必然会晤他。
内侍不敢吭声了。
“那就看看吧,心软只代表父皇对太子尚余几分父子之情,不代表一个帝王还承认太子这个担当人。”郁谨淡淡道。
腰间一阵痛传来,是鲁王妃悄悄拧了鲁王一把。
太子下过决计,摸了摸红肿生疼的膝盖,又有些踌躇了。
不可,明日还要去跪!
这么一想,景明帝更气了。
出了皇宫的门,鲁王叹道:“可惜了,不能留下来看热烈。”
好痛苦,好难受――
已经暮秋了,石阶凉如水,跪在那边太痛苦了,不会把腿跪瘸了吧?
阿谁混账东西出得甚么狗屁主张,他都要跪死了,父皇都没见他!
鲁王有些不测。
太子迷含混糊想着,眼一黑身子往一旁栽倒。
“二弟,你这是――”
“丰富点就行。”太子一想那冰冷的石阶,就感觉越厚越好,可又担忧被人瞧出来,弥补道,“穿戴外衫不能看出来,明白了吗?”
可得了太子靠近的这位属官却欢乐不起来。
“多谢兄弟们体贴了,只要父皇肯消气,身材能早早好起来,我这不算甚么。”太子寂然道。
太子妃这么凑趣父皇,是笃定他不顶用了?哼,他偏要求得父皇转意转意,等将来即位再好好清算这个贱人!
想了想,太子把昔日“谈天”最多的一个小宫女叫来,问道:“会针线活吗?”
“啊?”小宫女愣了。
太子这是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