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咬着阿飞不放的二牛俄然停下来,猜疑昂首看向窗口。
“女人,您快看,它在干吗呀?”
“女人,如何办?”
阿飞当日既然主动撞上来调戏阿蛮,当然不是无辜的,临时抓来替她跑腿正合适。
阿飞把荷包细心揣入怀中,想了想不放心,又取出来,躲到墙角脱下鞋子把荷包塞进了鞋帮里。
那大狗仿佛是二牛呢……
阿飞不由住了脚,低头回身:“女人另有甚么叮咛?”
姜似往外瞥了一眼,神采一怔。
“一会儿荷包都被你揉烂了!”阿蛮心疼提示道。
阿蛮嫌弃翻了个白眼:“当着女人的面就脱鞋子,还要不要脸面了?”
一见大狗前腿支撑着坐在原地,阿飞松口气,转眼跑没了影子。
“就是想和你说,如果不想当一辈子的烂泥甩在街头墙角,就好好做事吧。”
阿飞心头一热,胡乱点点头仓促走了出去。
阿飞顿时急了,连踢带打冒死挣扎:“小牲口快松口!”
他混了这么多年最清楚,这世上比脸面首要的东西可太多了,起码这些银钱就是此中之一。
但是想想大狗现在还筹办这么干,阿蛮的表情就一点都不夸姣了。
“嗷――”阿飞收回一声惨叫
“女人,您就这么放心阿飞啊?他万一带着银钱跑了呢?”
阿蛮担忧往外看了一眼:“女人,那只狗会不会上来找您啊?”
姜似笑笑:“办事拿钱,天经地义。你固然出身贩子,倒是良民,我们不是主子与下人的干系,现在算是合作。既然是合作,事成以后当然该给你那份钱。”
与其说他不会,不如说他不敢。
姜似双手交叠落在身前,坐姿随便中透着文雅,语气和缓轻柔:“钱要有命花,才叫钱。”
姜似点头。
“女人,那只狗该不会把我们给阿飞的荷包找出来,再叼过来给您吧?”阿蛮看了一会儿热烈,俄然反应过来。
姜似的心顿时软了几分。
她现在真的不晓得是如何回事了,二牛方才真是因为听了她的喊声而停下来的吗?
茶馆窗前已经不见了姜似的身影。
现在茶馆前已经围了很多看热烈的人,如果众目睽睽之下大狗从阿飞鞋子里搜出荷包叼过来送给女人,那乐子就大了。
“你去吧。”
大狗飞扑过来,一口咬住了阿飞的屁股。
松开阿飞屁股的大狗耸着鼻子一点点往下,最后咬住阿飞的鞋子不松口了。
“如许保险。”阿飞嘿嘿笑道。
姜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