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外埠人，身上怕不是有瘟疫吧！”
而是黏糊糊、灰扑扑的浓粥，携裹着青菜、萝卜、糙米，另有……
只剩下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民，站得远远的，眼巴巴了望着那锅中灰色米粥，咽着唾沫。
何家仆人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撕碎后往天空中掷出，顷刻间晴空响起轰隆，震得统统人耳膜欲裂。
能寒舍脸皮跟哀鸿抢布施粮的，能是甚么有本质的人？大多数都是些地痞地痞、恶棍地痞。
“乖儿子，此次给老娘吃个够本！”
……
是真正的硬通货。
“并且我们不收钱，只收等价的糙米。”
用糙米换猪肉，打八折？
“猪肉炖粉条变成糙米粥也就罢了，还在粥里加麸糠，这不是把人当牲口看吗？你们何家欺人太过！”
只能说。
流民乙：(╥╯^╰╥)
“好几个月没吃猪肉了，此次趁着贬价，开开荤！”
咵嚓~
何家仆人们脸上暴露笑容，将一碗碗热气腾腾的粥，递了上去。
八折！
毕竟。
暴动是不敢暴动，但窃保私语抱怨是免不了的。
平凡人家相亲说媒，如果能拎一条猪肉上门，面子直接拉到满。
但是浑身恶臭的他们，底子没法靠近步队，会被本土住民鄙夷地摈除。
在这类赈灾场合中特别多。
统统列队的人，心态都炸了！
……
“本日起，何家会杀三千头猪，以八折的超低优惠代价，回馈父老乡亲们。”
“真绝望！”
“这小何员外是个有出息的老爷，比他爹强多了。”
“换完即止，多一头都没有！”
“想换的乡亲们，可得抓紧时候，去晚了可就抢不到了。”
“不过，能用糙米换的猪肉，只要三千头，只要三千头！”
群情纷繁的世人，满脸幸运等候，都对着大棚翘首以望，那里像是赈灾，倒像极了吃大席。
“统统效猪肉换得的糙米，都会拿来煮粥赈灾，供应给枫城中的流民，我何家毫不会私留半粒。”
“臭要饭的，离我远点！”
“等候啊！”
当然。
一碗碗糙米麸糠粥便在哀鸿手中见了底，看着他们眼巴巴的目光，仆人们笑道：“我晓得你们还没吃饱。”
“接下来半个月，我们何家每天都会在这里，给你们发放布施粥，记得来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