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月点头，想了想，又点头，道：“先去西林斋吧。”
萧凌云点头。
来人恰是云国的求亲使者，萧凌云。
萧凌云晃了会儿神，眨眼之间，那两位克星就从面前消逝了，只留下一只毛茸茸的白猫，落拓的在桌子上踱着步子，悄悄一跃，踏着他的脑袋爬上了他身边的那棵枣树……
很不幸的，他都赶上了。
水镜月往人群中瞧了瞧，“君子学院的人在不在？”
统统的鲜血都消逝在暗夜，甚么都没有留下，再没有人记起。
不过，对水镜月来讲，这个凌晨有点不一样。
贡院核心有城防军保卫，尚在飞和夏成林都在，看模样另有些严峻。
长庚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下次不欢畅，直接踢出去就是了。”他说着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这一次，他做的事的确有些缺德。”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长庚跟着水镜月一起走着，到秦淮河边的时候，他俄然问道：“你猜到了？”
坐在他中间的黑衣人动了动眉毛，“小子，那是我带来的。”
一旁的黑衣人终究坐不住了，拿着折扇敲了敲桌子，“喂，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长庚点头，“好。”
阿杰慎重其事的点头，“固然我不大喜好你，不过，看在我家公子和师父的面子上，勉强承诺帮你。”
但是，他的面具总有不管用的时候。总有些人一眼就能看进他的内心，也总有些人，让他不自发的想要摘上面具……前一种是对方太强大，后一种是本身偶尔的软弱。
萧凌云问道：“教你练剑，阿月就能好好听我说话？”
他一大早的就来了，当时院子里就只阿杰一人在练功。他靠着那棵枣树下站了一早上，半途又出去了一次，带了一份蛋酒酿返来，然后看到了长庚……只是，此次他不是来找长庚的，而是来找水镜月的。
朝阳来临，坊市里买菜的百姓跟小贩斤斤计算着一文钱，街头卖馒头的小哥在热腾腾的红色水雾当中呼喊着，悦来堆栈的小二将刚做好的早餐送进客人的房间……仍旧一派平和安乐。
水镜月转着九灵的尾巴，看长庚，“出去逛逛？”
水镜月仿佛才重视到另有人在似的，偏头看他，“你在这儿坐一整天，我还要陪一整天不成？萧凌云，本女人很忙。你要无聊呢，就去天香阁听听曲喝喝酒，秦老板会感激你的。”
水镜月偏头看了看长庚，问道：“这阵仗，是景平帝亲临了吗？”
当时候萧凌云也笑了，云淡风轻中透着满不在乎。而现在，他却感觉，若真的是血光之灾，或许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