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祝彪身边的朱武见了,喝问道:“你个亡国之臣,见了我家枢密使相公为何不可膜拜之礼?”

耶律大石右手抚胸,曲折身子,恭恭敬敬的道:“亡外洋臣耶律大石拜见大宋朝枢密使梁山泊特别行政区节度使相公祝彪。”

耶律大石本年三十七岁,固然身作汉服,头带汉冠,但明眼人一看他方脸高鼻,天庭开阔,眼窝深陷,目含精光,有些色目人的味道,便知这是个北方的胡人;那天寿公主也身作汉家女儿的服色,低着头,一双娇柔滑手堆叠着放在腹前,只是紧紧的亦步亦趋的跟在耶律大石的身后。

祝彪一听朱武这话,看了一眼朱武:“智囊短长,竟然看出我有留用他的意义。”

耶律大石道:“鄙人有言在先,鄙人是亡外洋臣,并非节度使相公麾下臣属;再者,鄙人在大辽国官居西南路都统,诺论官官职,不比枢密使低多少;我大辽与贵国乃是兄弟之邦,我国为兄,贵国为弟,敢问这位先生,哪有兄长给弟弟行膜拜之礼的事理!”

耶律大石固然不是汉人,但是他晓得汉文,也颇熟谙汉族的民风,他听得出祝彪的话语当中有嘲弄的口气,但他却不活力,或许是他晓得,他现在没有活力的资格,他不卑不亢的道:“枢密使相公现在拥兵十余万,盘据江南,名为宋臣,实为诸侯;现在女真狗覆我邦国,如果亡外洋臣所料不差,不日女真狗必将南下侵宋。当初贵国背信弃义,与女真狗南北夹攻我国之时,鄙人只率数千我大辽懦夫,击溃十万宋军,敢问,女真狗南下,贵**马如何抵挡......“

当下,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从帐外跳将出去,向耶律大石扑将畴昔。

耶律大石被押走今后,朱武抬高了声音道:“寨主,此人目光如炬,胸怀韬略,绝非久居人下之辈,此时是不得志,一旦飞龙在天,恐怕是勾践、刘备、慕容垂一流的人物啊。”

祝彪面无神采的道:“将这二人给本官押到虎帐中关押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他们,好吃好喝的养着,不要饿瘦了欠都雅,待本官今后要上京面圣的时候一同将他们也押上都城去,向陛下献俘!”

祝彪看那天寿公主画黛弯蛾,娇波流慧,再看她身材,当真是纤腰秀项,细柳生姿。若论边幅,那自比扈三娘要仙颜很多,诺论身上散出的贵族气味那就更是扈三娘所不能比的了。

耶律大石移步到天寿公主身边,道:“这位是敝国孝章天子之女,年芳十六,特进献给枢密使相公服侍卧榻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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