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女人未免太自大了。你如果与刺客缴械投降,城主或许会留你一命;你若执迷不悟……”侍卫长的话说得很有威胁的意味。
侍卫长脚一软,跪倒在地,连连要求:“陆女人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如果死了,他们如何是好……陆女人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是为人办事,我也是身不由己……”侍卫长语无伦次。
船缓缓泊岸,雪青站在船头:“赵城主,我们城主有几句话要我转告于你。”
“城主,刺客倒在地上。”
凌烟将头压得更低,脸上倒是一片安闲:“城主说得极是。”
“傻愣着就是等死。”陆清容这话是说给沈霜照听的。
沈霜照不语。
沈霜照可贵笑,可惜笑容是冷的:“少往本身脸上贴金。”
赵越瑶与随行的侍卫拜别后,荣月轩又规复到了常日里温馨的模样。秋蕊想着沈霜照,内心还是惶惑不安:“蜜斯,你说……她会有事吗?”
沈霜照道:“另有救我出去,你本身却惹了一身骚,他们定是以为你我是一丘之貉。陆女人,这下你如何是好?”
“陆女人,你是城主的座上宾,为何要与这刺客相互勾搭?”侍卫长问。
“另有多久?”沈霜照又问了一遍。
沈霜照脸上都是血,赵越瑶讨厌地皱起眉。到现在为止,她都没看清过沈霜照的脸,只是有个大抵印象。不过,她又感觉地上的人她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半晌后,两人终究从竹林里穿过,到了河边。
陆清容倨傲地站着,不屑瞧别人一眼,声音如同寒冰,冰冷又砭骨:“我成心放你们一条活路,你们却不懂珍惜,那休怪我心狠手辣。”
“据我所知,这条河的对岸便是水澜城。难不成你是水澜城过来的人?”陆清容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问道。
陆清容并未劝止,任由侍卫长溜走。她噙着嘲笑,一步步走到沈霜照身边,半蹲下凝睇着她,语气极其怜悯:“你看看你,连站起来都困难,更别撮要回水澜城了。”
“年纪不大,胆量倒是不小,单身一人竟敢夜闯青城城主的寝殿。若不是有我互助,你恐怕难以脱身。”
陆清容笑意嫣然,却不知何时抽出了匕首,锋利的刀刃缓缓游走于沈霜照脸上:“你这张脸很美,美到让我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些甚么……”
赵越瑶失了神,眸色暗淡,思路飘得老远。
“城主!”侍卫担忧来者不善,毕竟他们与水澜城不来往有十余年了。现在对方派了好几艘船过来,恐是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