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沉默半响,期间只要青枝压抑的抽泣声。很久,尤芜才收回苦涩的嘴角,眼中毫无波澜地看向青枝,“大夫如何说?”
可固然如此,两字落在尤芜耳中却响如巨雷,三年,也就是说她活不过二十岁。尤芜笑了笑,还好,不是太差,起码比上一世多活了一年,不是吗?
只是吕氏却没了这打闹的表情,她回身坐下,望着远处的残阳,长长叹了口气,念叨:“我的芜儿可如何办?”
谁知当吕格得知自家父亲是去吕家找费事后,他哈哈一笑,畅声道:“我也去会会吕家。”
药碗停在嘴前几厘处,她自发地抿嘴去喝,可却在触到药汤时,她顿住了,然后昂首看向青枝。
“夫人,老阁主找你。”拍门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思路。
可青枝却不肯再作答,捂着嘴巴,扭头,冲出了房间。
现在回想起那人,她还真觉好笑。古语云,多眼白者,多残暴打劫,他,林阅铭,林家二老爷林峰之宗子,不恰是如许吗?
她坐起家,没有开口。
死,多么虚无的一个字,可她却同它如此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