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凄苦高亢,压过王县令,“民妇另有证据!”

她竟然有人证?王县令悄悄和王师爷对了个眼色,神采阴霾。

姜氏细心将状纸上的事情一一说清楚:何时何地,县令派人到黄家传话,巧立项目,收取重税,黄家一时拿不出那般多银钱,忍气吞声筹钱借银,可县令连缓两日都不肯,只说如果不能交银,便拿织染方剂来换!黄家里高低便明白,这是县令看上黄家的方剂了!

她想报仇,却被邻居死死拉住,县里的话是县牢内有人劫狱,来人劫走了他们的匪首老迈,把不相干的人全数灭了口,黄家受此连累才死绝了。

夏飞博挤在人群里,看着身边掌柜,“顿时到你了,不准掉链子,懂?”

“威――武――”

刘县丞亲身从王师爷手里接过状纸,递到于连案上,“大人。”

纪九能安然睿智如此,他也要尽力才是!

“王县令,堂下跪者黄姜氏,你可熟谙?”于年并没有和王县令酬酢,直接进入了正题。

“你的确没亲身去我家门,但每次去我家的都是你身边这位亲信师爷!全部阳青,除了你,另有谁能唤得动他!”

刘县丞把两人面色支出眼中,神采间略有些对劲,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姜氏一眼:有人证不早说!

妇人受过刑,行动艰巨地跪在地上,声音沙哑泪如雨下,“民妇姜氏,夫家乃西街织染铺子黄家,我黄家高低一十三口,连带民女将将五岁的儿子,皆死于县令之手!何如县令手眼通天,此冤无处可诉,此情无处可悯,民妇此来,不记存亡,只求彼苍大老爷能为民妇做主!”

刘县丞凉凉插话,“师爷此言……莫非在指责于大人名不正言不顺,本日不该坐这正堂,不敷格唤被告上堂?”

“是啊……应当没有……”

“寂静!”于年惊堂木一拍,“物证呈上来。”

王师爷胡子一翘,手直抖,“你别胡言!”

围观世人一阵唏嘘,究竟如何,真真不消猜了。

王师爷眸子子转向刘县丞和于通判的方向:不是我不尽力,是刚好被拽到小辫子,对方又有仇敌加持。

即便如此,夏飞博和徐文思仍然很有些佩服纪居昕,他如何就能如此平静?

“好!”夏飞博眼神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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