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门边幅有何特性?”一向未开口的岳沉檀,终究开口问道。他目光沉沉,落在肖石冰冷的面庞上,似有千斤重。

“看好了。”贾无欺伸手在胡千刃颈后悄悄一揭,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从尸身的脸上揭了下来。

叶藏花闻言,细眉一挑,勾了勾嘴角。

“恰是。”柴负青似是未听出弦外之音,朗声道,“本日天气已晚,众位如果不嫌弃,可先随鄙人去气宗驻地安息,等明日再做计算。”

“贾无欺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对掌门不敬!”徐峰说着,就冲要出来。

“诸位请慢。”柴负青出言拦住了群情激奋的世人,走到胡千刃尸身前细心察看一番,昂首道,“贾小友所绣的梅花,确与胡掌门额上的印记无二。”

叶藏花环抱四周,见此状,声音略扬道:“既然此胡掌门非彼胡掌门,想必别的两具也是李代桃僵了。”

“胡说?”徐锋似是被叶藏花猜出了心机,面红耳赤道,“你看看额间的印记,除了梅独凛,谁还无能出这事?”

叶藏花此言一出,三大门派的人一片寂静。本就仗着受害者的身份,他们才敢来挑衅太冲剑派,现在铁证已不复存在,该如何结束才好?大师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柴负青投去,但柴负青站在一边,涓滴没有上前应对的自发。

见他身影渐远,终究有几个憋不住的不忿道:“还剑宗掌门,哪有甚么大师气度?”

岳沉檀点点头,没再多说甚么,只是眉头微蹙,像是堕入了深思。

“掌门――”看到贾无欺手中的面具,岭南剑派的弟子再也按捺不住,一起冲了上来,冲到尸身面前都愣住了,“这,此人是谁?!”

“徐兄这话好没事理。”贾无欺推着岳沉檀来到叶藏花身边,“同一种绣活,你婆姨会使,莫非就不答应别人家的婆姨会?如果别家男人穿戴中有你婆姨会的绣活,就必然是你婆姨绣的?”

一个不起眼的打杂的,泯然于众,即便失落了也不会有人在乎。独一能记起他的,恐怕就是与他有几分友情的小个子了吧。

“我仿佛见过这小子!”

贾无欺疏忽这帮窃保私语的人,推着岳沉檀大摇大摆的分开了大殿。

“就是,哪儿能跟柴掌门比。”

“此人……仿佛是伙房的……”说话的是岭南剑派弟子中个头最小的一个。那小个子好不轻易从人群中挤出来,朝尸身的脸细心看了看,“是了,恰是伙房的肖石。”在世人思疑的目光中,他慌仓猝忙道,“肖石与我一同入的师门,只是他根底不好,师兄便打发他去伙房干活。提及来,我已好久未与他见面了。想不到……”说到这,小个子忍不住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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