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无欺敬谢不敏道:“我资质驽钝,不劳尊驾操心了。看尊驾这技能使得炉火纯青,想必获得了甚么有效的线索?”

贾无欺刚想开口辩驳,就听他又用非常讨嫌的腔调道:“要我说,小兄弟应当直接叫真滑头,岂不利落?”语罢,他又非常得意道,“爱害臊的小滑头,听上去倒是非常风趣。”

夕阳脉脉,红霞满天,目睹这一天又要无功而返,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二人的重视。二人循声看去,只见一群华服女子从一家商店中走了出来,身后的侍女手上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看得出来这些女子定是出自有钱人家,脱手非常豪阔。商店门面上写着“红粉斋”三个大字,贾无欺感觉熟谙,俄然想到了那晚偷听到的对话。

沄城城门口的书记栏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官府公文,除了赏格金额不等外,内容几近分歧——

他朝晏栖香道:“那日我偷听到郝有财和他小妾的对话,那小妾仿佛常去这个红粉斋。”说着,他朝那群女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高额赏格采花悍贼晏栖香,同时附上了两张和采花悍贼有关的画像。一幅是他作案时所带的面具,另有一幅则是他摘上面具后的脸,那张贾无欺非常熟谙的脸。

“甚么苦?”贾无欺立即被转移了重视力,朝酒杯看去,“莫非这酒是苦的?”

贾无欺只见晏栖香带着一身的俶傥风骚走向那群女子,他含笑说了几句,就引得那几位大族蜜斯捂嘴娇笑,离他的间隔也越来越近。半晌以后,晏栖香摇着折扇,一脸含笑地走了返来。

“小滑头,我还未怪你美化我的形象,你倒是先提了起来。”晏栖香抿了一口酒,随即轻叹一声,“苦也——”

晏栖香朗声大笑,眉眼间一派风骚:“这世上很多人想让我脱衣服,让我把衣服穿上的,你恐怕是头一个。”说罢,他施施然走到地上的女子前,俯身将她抱起,非常和顺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又顺手将色采斑斓的罗帐一扯,披在了身上,倒穿出了几分东洋羽织的味道。

“小兄弟,还未就教姓名?”晏栖香坐回桌旁,一双笑眼看向贾无欺道。

“贾无欺……”晏栖香将这名字咀嚼几遍,然后看向贾无欺道,“小兄弟人轻易害臊,恐怕是名字获得过分隐晦的原因。”

贾无欺一脸嫌弃地摆摆手:“我如何会对那劳什子事感兴趣。”

贾无欺大大喇喇坐下,指了指本身的脸:“这张脸,另有那赏格书记上尊驾的脸,都只要一个名字——贾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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