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尽然吧。”女人声音慵懒道,“我可传闻,那赏格采花悍贼的金额,可实在不小呢。”

“老爷,还不来寝息吗——”一个娇媚的女声从郝有财身后的罗帐中传来,话音未落,一根藕般乌黑的手臂从帐中探出,涂着艳红丹蔻的手指悄悄在薄纱上轻抚着,带着说不尽的表表示味。

郝有财出了门,左穿右拐,推开了角落里一间不起眼的偏房。贾无欺悄悄一跳,跃上屋脊,翻开瓦片朝内窥去。

郝有财闻言,面色一变,肝火冲冲道:“你这话是甚么意义?芊芊毕竟是我的女儿,现在她出了这类事,我不帮她,还能有谁帮她?现在这世道,谁不是见钱眼开,若不出高价,谁会主动去帮不相干的人?”他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一时候有些喘不上气来,粗喘了几声,才冷冷道,“你若感觉不舒畅,也不必在庄中待着了,眼不见心不烦,你说呢?”

如此一来,民怨更甚。

“这个郝有财,对他的女儿,倒是有情有义。”贾无欺心中暗忖道。

莫非除了他以外,另有人夜探钱庄?

“啧啧,本来觉得这采花悍贼如何也是个小白脸,没想到长得很浅显嘛……”

有了如此丰富的收成,对最上层的抽屉贾无欺也无甚兴趣,只是略略一拉,往里瞟了一眼,仿佛是张演傩戏的面具,或许是郝有财买来给家中小孩玩的。他正想拿出来看个清楚,就闻声门外俄然响起一阵喧闹声——

贾无欺故意会会这个矗立独行的独步寻花,却未曾想过会是以如许的景象和对方有了联络。他的目光落在赏格金额上,正策画着要不要先凭着那副面皮把赏金领了再说,就听围观的百姓群情纷繁道——

贾无欺看热烈不嫌事大,非常猎奇地在屋脊上尾跟着仆人的法度,进入了后院。只见后院荷塘边上,一人身着文士长袍,长身玉立,望着杀气腾腾的仆人拱手道:“鄙人并非甚么窃贼,只是为了——”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刺啦”一声,不知从那边飞来一把火把,刹时便扑灭了他脚下的草地。

是夜,月白风清,四下静悄。

因为那张脸,真逼真切就是他呈现在震远镖局中时的模样。

郝有财看着帐本,一边翻,一边眉飞色舞起来,不晓得的,还觉得他在看甚么出色万分的话本。翻完最后一页,他又非常妥当地把帐本每一页上的皱褶缕了又缕,最后才心对劲足地合上帐本,迟缓地站起家来。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