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厅上众将云集,只秦仲海尚未到来,诸人便在殿中闲谈等待,常雪耻昼寝方醒,顶着蓬葆乱须,搓揉惺忪睡眼,仓促奔入殿来,眼看一人背对本身,顺手拉了过来,问道:“今儿个是干甚么?怎地把大伙儿都找来了?”他问了两句,那人却不回话,常雪耻嘿了一声,把话再说了一次,却听那人骂道:“加里拉歪歪儿!”

解滔闻言大喜,登即鼓掌道:“这凤智囊在哪儿?陆爷快快请说!”

常雪耻听了番话,自也茫然不解,问道:“家里拉甚么?拉屎吗?”

怒苍大殿豪杰云集,复寨以来,本日恰是头领初次议事。

大殿高台本已破败,秦仲海看着不扎眼,索性命人裁撤,台上也不再安排大位,只如平常大户人家厅堂模样,摆布对置十来张桌椅茶几。面前众家豪杰各有来源,有的乃至说话不通,但诸民气下明白,此番各方豪杰能再至怒苍相会,仗的满是秦仲海舍命发难,煞金、陆孤瞻等人虽不明说,但内心早已认定秦仲海是本山之主,只等他立下大功以后,便要公开推举,让他稳坐头牌山主的大位。

猛听啪地一声大响,常雪耻脸颊高高肿起,那宁宁罕走入场中,挨着石刚高大的身躯,腻声道:“寄父,那人好生无聊,一向风言风语的,女儿能不能换张位子坐?”语音清脆,说得倒是一口道地的汉话。常雪耻没推测她懂汉语,一时惊得呆了,心下只是叫苦连天。

世人闻言,顿时哄堂大笑,常雪耻出身双龙寨,行动如此丢份,陆孤瞻、解滔、郝震湘等人都是面红耳赤。解滔是个乖觉的,他急于挽回双龙寨的颜面,沉声便问:“陆爷,都说左龙右凤乃是本山两大支柱,部属耳闻已久,却未曾得知详情。您白叟家可否讲解则个,也好解开部属心中的迷惑。”他说话非常得体,仪表又润色得整齐端方,宁宁罕看在眼里,顿时收回赞叹,常雪耻刚才吃了闷亏,现在犹在留意美女举止,一见她对解滔的这番神态,登感嫉火燃烧:“死火眼的,来日别落入老子手里,要你大大出丑,连裤子也没得穿!”

秦仲海当年簧夜寻访卢云,天然深知智囊的要紧,得知此过后,自是大喜欲狂,次日便找齐众将构和,筹算马上出发前去九华山,也好密查青衣秀士的情意。

才一坐定,便听石刚道:“此次寻访左龙右凤,为表诚恳,须得秦将军亲身过访。诸位身怀绝艺,谁愿与秦将军一同下山?”常雪耻哪管甚么龙凤乌龟,他闻到宁宁罕身上的香气,只感满身发软,当下挤眉弄眼,做出荡子风情,浅笑道:“小女人,气候不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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