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手中接过布袋,沉甸甸的布袋里,有红薯,有红枣,另有玉米粒。

玄之对我行了个礼:“过奖!”

“谁若找骂,谁若找打,我骂畴昔,我打畴昔,也是圆了贰心中所想,这是正道,如何叫恩将仇报呢?”

玄之差点跳起来:“我几番三次救你和你的孩子于水火当中,你此人如何恩将仇报?”

待我带着禾苗归去,天已经黑了。

我心跳微微加快,把纸条投入火盆当中:“给我换衣,我们去玄武大街,看被剁了四只装进花瓶里的夕夫人!”

我渐渐返回坐位前,坐在火盆前,扬起声音道:“玄之道长,比来几年我在你的道馆里花了很多钱,你没有大鱼大肉接待我也就罢了,好歹弄点红薯花生红枣之流让我解解馋啊。”

我眼皮一撩直视玄之:“如果你师弟查出甚么,我第一个拖你下水。”

我把红薯丢进炭盆里,把红枣沿着碳盆放,玉米粒也丢在了炭盆中间。

他没有证据,他一个证据都没有,我爹扫尾扫的洁净,我爹早就在一年前或者更早的时候筹办了。

我啧了一声:“你们真的把他当成仙了,感觉他就应当高高在上?”

玄之拎着一个布袋,翻窗而入,把布袋递给我:“祖师爷如果能入我的梦,申明我也是祖师爷敬爱的弟子,功德功德,这是天大的功德。”

我反手一扬,一巴掌错开他的脸,抡在了他的脖子上。

凤九负眸子一闪,后退一步,眼中尽是挣扎不信:“真的不是你?”

玄之拉了个凳子,坐在了我劈面,看着我做完了这些问道:“你就不怕我师弟真的查出来甚么,到时候要你和孩子赔命?”

我昂头望着凤九负,噗嗤一笑,嘲弄道:“凤大人,你是大理寺卿,大晋三司之一,在没有证据确实的环境下,你怎会说出如此令人感觉好笑的话?”

我嗤之以鼻:“凤九负,大理寺卿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确实,不是单凭猜想,更不是瞥见谁可疑就是谁。”

我的身材向后昂,头被迫抬的更高,嘲弄未减:“凤九负,我敢说,你的长姐不是我所害,野牛更不是我所为。”

我看着他:“削发人不打诳语,你这个削发人,是满嘴的诳语,你就不怕你的祖师爷见怪,早晨入你的梦,敲你的脑袋!”

凤九负一怔,抓我手的手停在了半空,我把簪子从他的身材里拔出,对他厉声道:“凤九负,有本领拿证据拿我,没本领不要在这里像狗一样乱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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