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题目!”我冷哼了一声:“凤府对待拯救仇人,真是好大的教养,好浑厚的家声!”
“等一下!”玄之见我们要走,赶紧叫住我:“这是小师弟的东西,给他带上!”
“不错,我是道医,可医病,可算命,可我医不了芥蒂,我师弟这是芥蒂,大抵他回到家里,烧就退了!”
“我不是冲你撒泼生机,我是怕你弄脏了我家的门口,以是,本日你的丫环打伤了我凤府门房,我让人卸掉你的丫环一条胳膊,没题目吧?”
我张口又道:“禾苗,去拍门,让凤府出来一个管事的!”
我声音微扬,问着玄之:“你让我送他回家,万一他的父亲和姐姐们以为他浑身的伤,是我打的,我就是跳进你家观中的井里,也洗不清啊!”
看来他们真的算出了甚么,这是在替我铺脚下的路,我如果不接下,就有点不识汲引了。
我跟在她身后,抱着盒子拿着简朴的施礼,跟上山祈福求愿的人擦肩而过。
我点了点头,叫禾苗:“禾苗,拿被子把他裹起来,我们现在下山,送他归去!”
我婉拒了她:“不消,你歇一歇,想一想中午吃甚么,转头我把他送归去,就买给你吃!”
玄之见我不动盯着盒子,把盒子往我手边送了送:“福主,这个盒子是我师弟明天早晨,吐着血还要抱在怀里的。”
我嗯了一声:“再加二斤红烧肉!”
我缓缓伸出双手,接过盒子:“玄之道长放心,我既承诺送他归去,就会把他的东西,连同他的人一起送归去。”
玄之双手一摊:“削发之人,以慈悲为怀,何为临时起意,何为蓄谋已久,不,是那里有需求,就往那里去!”
我眯着眼瞧着核阅着玄之:“玄之道长,你家的方丈徒弟连通你其他师弟一夜之间出去云游,救死扶伤,是临时起意吧?”
我微微额首,抱着盒子回身就走。
凤九负浑身冒汗,昏倒不醒,我给他擦汗,望着他,如此衰弱的他,我想弄死他的确是易如反掌。
我跟她无冤无仇,她对我倒是仇恨的很,她这是从那里受的气要发在我身上?
大晋第一世家,他有八个姐姐,八个姐姐嫁的非富即贵,家属另有无数个盘综错节的旁枝。
玄之慈悲的脸庞,暖和的双眼,不见任何波澜,仿佛凤九负不过芸芸众生一员,他对众生都是一样。
禾苗眼睛顿时亮晶晶:“我要吃三个大肘子,两提水晶包,一只炖鹅,八个大馒头!”
我张口扣问玄之:“你是道医,又是他师兄,他如此痛苦,你不给他扎个针,喂个点药,就让他如许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