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道:“经籍我一共抄了两本,巩昌侯夫人和姨娘都信佛,一本我给了姨娘,现在供在姨娘的小佛堂里,这一本给巩昌侯夫人。另有佛珠,是徒弟亲手开过光的,也贡献给巩昌侯夫人。”

观音笑起来,靠在程观月的肩膀上讽刺她道:“哟哟哟,姐姐连这个醋都吃。我贡献巩昌侯夫人,还不是为了替姐姐你奉迎巩昌侯夫人吗?姐姐可真是没知己。”说着又道:“再说了,姐姐又不信佛,要不我就给你也抄一本经籍。不过姐姐若实在想要,我这里有一个美容的方剂,是从古籍上抄下来的,用花草所制。姐姐现在怀着身孕,不能扑粉扮装,用这个倒是无碍的,我抄给姐姐。”说着又悄悄凑到程观月耳边笑着道:“姐姐晚大将它擦上然后去给姐夫看,保管迷得姐夫一刻都不想分开姐姐。”

说着转头低声跟曼珠说了几句,曼珠点了点头,低声道了句是,然掉队阁房去了,过了一会便又捧了一个小匣子出来。

观音道:“姐妹之间,何必言谢。”

宋麽麽持续道:“太夫人偷偷让人送了信出府,信是给大少爷的,太夫人在信中奉告大少爷夫人病重,让大少爷速回。太夫人大抵是信不过府里的人,没有直接走门房,而是让平儿送到冯家去,让冯家的人去送信,平儿将信交到了老奴这边来。”

俞姨娘看着她们和顺的笑着,看到两个女儿敦睦,没有因为不经常住在一起而陌生,心中欢畅。听到长女的话,也不在乎,并没有管她们。

俞姨娘对本身的丫环萱草使了使眼色,萱草会心,挥了挥手带着屋里的丫环出去了。然后宋麽麽才开口道:“太夫人院子本日放了一批丫环出去,除了靠近的几个丫环,其他的都打发到庄子上去了。”

程观月翻检着桌子上放着的小衣服,一件一件拿起来细心的看,脸上暴露笑意。

程观月问俞姨娘道:“姨娘,这件事该如何办?”

俞姨娘看了她一眼,道:“甚么事,出去讲吧。”

程观月的脸微红起来,在观音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骂道:“好好的女人家,说这些也不害臊。”说着又对俞姨娘道:“姨娘,你该好好管管她了,这般口不遮拦,谨慎找不到婆家。”

程观月见了,拉了拉俞姨娘的手臂,道:“把信给我也看看。”

程观廉自被侯爷赶出侯府后,便不知去处。她晓得程观廉有送信返来给冯氏和程太夫人,程太夫人在别的事情上靠不住,在这件事上嘴巴倒是非常的紧,竟然半点都没流暴露程观廉的行迹来。而冯氏是程观廉的母亲,就更不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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