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好?女人但是连一件能见客的衣裳都没!”

孟小侯夫人一下便猜透了木容的身份,实在也并不难猜,毕竟太守府里的几个女人,也就木容没出来见过人,天然一点便中。可眼下孟小侯夫人的话有些刺耳了,木容却也只是低头,也并没有去接话,更没有暴露怯懦来。

孟小侯夫人打量了几眼,眼底难以袒护便露了几分冷傲的色彩,忍不住便同木宛提及了话,木宛淡然一笑,昂首去看孟小侯夫人:

木容俄然想起嫁妆夹层里那支双头并蒂迎春的金簪,可也只是一念闪过,便只看秋月,秋月到底转头一扫瞥见了屋里那盆秋海棠,色彩颇是鲜艳,便拿着竹剪刀铰了两朵,就给木容簪在了鬓边,这才扶着木容往外去了。

相较而言,木宛虽是心冷刻薄,却懒怠做戏,内心有甚么,眼内里上便露甚么,只是一贯待人冷酷,极少和世人来往,这些姊妹里,木容也就觉着她还好些,连带吴姨娘,也是个本分的。

梅夫人听了这话似震惊情肠,郁郁低头不再言语。

提及来,木家在峦安十多年,富朱紫家的各色场合也颠末很多,府中的女人也都偶尔见过,即便是木安,孟小侯夫民气下也是约略有个印象的,却也因着太平常,反倒令人记得不太清楚。

“中间这位我模糊记取是府上二女人,可左边这位,我就不大熟谙了,莫非是服侍二女人的奴婢?”

木安一贯怯懦,木家的四个庶女里也就木安木容怯懦,可木容的怯懦被人轻贱,木安的怯懦却使得她愈发招人垂怜,就是被霸道的六女人木宝对上,也从未吃过亏。在木家后宅的这些个女人里,木安的心计,也仅仅次于木宁一层罢了。

“哪府里都不安好,我们经常一处,你听谁家是安宁的,家家都有那么几个妾侍不诚恳,更有几个偏房庶女爱闹腾。我们都尚算好的,也都还弹压的住。”

“传闻畴前贵府周姨娘是很有几分容色的,现在看来,四女人倒很有乃母之风,可本日如此打扮出来见客,也实在是有失体统了吧。”

待人都去了,孟小侯夫人面上仍有几分余怒,见梅夫人正看她,叹了口气攥住了梅夫人的手:

木容这院子少有访客,木容便立在原处瞧着莲子去开了门,就见一个打扮非常光鲜的丫环进了门,一见木容便笑起来:

孟小侯夫人听到此处才约略减了愤怒,又露了几分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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