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听了这话,沉吟着便点了点头,香叶说的也有事理,她虽说没吃大亏,可脸上的伤倒是把甚么都给讳饰了。

“不过这伤倒是真好的掩蔽,恐怕略有些狐疑,瞧着你我脸上的伤,也一定会狐疑了。”

苏姨娘听着拦在繁华院的鸾姑说罢,只勾出了个含笑,回身便去了。

苏姨娘想到了木容脸上的伤,倒是俄然心念一动,梅夫人自发亏损却没有闹腾起来,一副息事宁人护着六女人的模样,恐怕也是因为木容脸上的伤吧,她伤了脸,云家来人时这婚事断不能再提木容,不然一个寒酸的偏房庶女又毁了面貌,另有甚么可说的?老爷也决不能让这门婚事断了,恐怕就是要推木宁出去了。

“也不知是如何了,我刚到小佛堂,就瞧见一院子的人,那位六女人便提着扫帚正在屋里打女人,我也顾不得,就跑上去了。”

“要真是芳姨娘那边露的口风倒也罢了,可我总觉着这事不大对,却又想不透那里不对,四丫头这一番虽说灾害不竭,可也眼瞧着并没有吃甚么大亏,也是没事理,她也断不成能俄然间便凭白着聪明了起来,把这四下里的人都算计了出来。”

“去把我之前让你留着的那药包拿来给我放在枕下,如果梁妈妈来了你就提早知会我声,如果没来便也罢了。”

“这体例虽好,到底冒进了些,幸而有个苏姨娘挡在前面,不然一狐疑便到我们身上了。”

苏姨娘想不通,香叶倒是不觉得然:

木容一一应了,忍不住嘶了声:

苏姨娘内心走马灯似的缓慢策画起来,如果木宁得了云家这婚事,云家大少爷和三皇子是同门,友情匪浅,眼下瞅着朝堂上仿佛也是三皇子封太子的呼声最盛,云家大少爷现在就这般失势,如果三皇子封了太子将来即位为帝,云家大少爷便是愈发的飞黄腾达,此事于木家而言是天大的功德,可于她这一房来讲,倒是天大的歹势。梅夫人对劲了,有了如许的半子撑腰,今后她和大少爷在木家的日子,恐怕就难以保持了,而没了娘家做后盾的大女人二女人,今后在婆家的日子也一定好过了。

“身上的伤瞧着虽凶恶,却没伤了筋骨,等淤血散了也就好了,这是活血化瘀的药膏药酒,每日里揉搓涂抹。至于脸上的伤,倒要细心一些,用过药后莫要再沾水,每日里用药水洗了再涂药膏,等着结了痂换这个药膏,痂落了只看留的印子深浅到时再说吧。”

“我瞧着梁妈妈一小我进了院子,到屋门外时恰女人提了药的事,梁妈妈便顿住了,直比及医女给女人诊完了脉,梁妈妈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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