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尚文,每三年而逢春开科。天下士子莫不趋之若鹜!以期龙门鱼跃,今后平步青云!
“这…”那公子一愣,又回过甚来向苏岳霖一拱手,“这位公子想必也是和鄙人一样,都是赶考之人,相逢也是缘分,不知公子可否割爱让出一间来?”
“屁!老子再也不学那些穷酸墨客行甚么读万卷书万里路了!”
“额,这…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店儿里只剩下两间上房了,方才那位公子已经要了,只怕…”说着伴计向苏岳霖伸手表示。
驴上坐的人也不活力,拍鼓掌,又把屁股在驴上挪了挪,“若不是你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少爷,非要附庸风雅学那些穷酸秀才,行万里路,我们如何会落得这般惨痛?就这跛驴也是当了我的金饰,才换来的!你说凭甚么要让给你骑?”
苏岳霖轻咳平生,“比我还都雅?”
“刁奴!”
“哼!”另一人斜眼一望,冷哼一声,“你一个主子,懂很多少?我的事,你不懂,也别多说!”
本年又是开科之年,天下读书人从大周各地翻山越岭,奔赴颍都!此时在这八百丈纳贤道上便有两人直奔城中去。
那男人有些好笑,一指导在正撒娇的红袖的琼鼻上,“我堂堂苏岳霖岂会因为这个和你活力!”说着伸手将红袖拦腰抱起,重新放在驴上,“你脚受了伤,就别跟着我遭罪了!”
“我…”苏岳霖可不是善男信女,打小便是混世魔王般的存在,哪能这般好说话,正要开口。站在一旁的红袖倒是立马应到:“好啊!好啊!能遇见公子这般妙人,也算我等之幸,让出一间不碍事的!”
“嘻嘻,少爷,你真好!下次还跟着你出来!”
不是这颍都内堆栈少了,只是这上颍都来赶考的墨客太多了些,苏岳霖他们两人来的晚了些,这才废了些劲儿!
声音动听,端是好听,好一小我未至,笑先闻。苏岳霖和红袖回过甚去,就瞥见那门口前后脚出去两人。
两人逛逛停停,东问西瞧,才来到这颍都内独一没有住满的堆栈,不过等他们走到这堆栈门儿前的时候,瞧了一眼那堆栈名字,便明白为甚么单单这里未曾住满了。只见那堆栈名鲜明便是“孙山堆栈”!
“少爷!刚才那位公子好生漂亮!”
“你这厮生得比我这做少爷还娇贵,读书人的天下有你不懂的兴趣!”
“你要洗脚便去洗,叫我做甚?”
驴上那人一听这话,觉得自家少爷是真活力了,小脸儿一苦,赶紧下地,一把扶住少爷,“少爷上去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