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说的话，却叫老夫人吃了一惊。
“若要五丫头能往上走一步，除了一个出身，只怕嫁资方面也得超出其他姐妹们一头。”顾老爷看了看老夫人的神采，叹道：“总不能养了这些个女儿，终究却一个能帮得上家里的都没有罢！”
想到冯立还没有找着，老夫人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二人现在都不肯意聊顾七之事，是以转开了话头，说了几句家中的闲话，顾老爷便起家告了辞。
庶出的女人，便是生得再好的品德，能往上走得也有限――
她对前几日在源山寺一事也有所耳闻――可就是打死林妈妈，她也不信赖顾成卉会当真睡过了头今后，再当着老夫人的面儿扯谎的――那岂不是太蠢了么！
看起来，老夫人明天表情仿佛还不错。
林妈妈一听，先是抬眼看了看老夫人。见后者只是浅笑着点点头，她也就悄无声气地退了下去。
――从源山寺返来今后，顾成卉就非常自发地实施了对本身的奖惩。每日她都起一个大早，在存候之前先上佛堂去上香祈福，请过了安、用罢了早餐今后，便乖乖儿地关在屋子里抄佛经。才不过几日的工夫，已经抄出来好几部短篇佛经了。传闻，她要等再抄完一个大部头今后，再一齐拿来向祖母请罪……
老夫人一时候还没有理出一个眉目，只能利诱地瞧着他。
“没、没有甚么。”林妈妈还是头一次干这类需求演技的事儿，不免有些结结巴巴，神采也不大天然。
不过，老夫人没好说出口的，顾老爷倒是出乎料想的坦诚。“母亲，不怕您笑话，现在儿子，不，应当说顾家――在朝中也真可算是势单力薄。论起同亲、姻亲，都不比旁人……现在几个女儿里，也就一个五丫头，尚算可造之材，年纪又小，这个时候开端物色人选，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瞧着，五蜜斯不像是因为受罚内心才不好过的。首要还是因为传闻了，您要带二蜜斯住进寿安堂的动静……”林妈妈有点儿急，忙替顾成卉辩白了一句。实在五蜜斯对这件事看得很淡定――内心焦心的人是林妈妈自个儿。
不过瞧在老夫人眼里，倒成了她试图坦白甚么的证据了――“你还筹算瞒着我不成？林娟，你是最不会口是心非的……”老夫人笑了一声，坐起了半个身子。
腿脚都捏得差未几了，老夫人只觉一阵松快。她前阵子闹了一段时候的老弊端、厥后又在源山寺发了一回火，是以胸口总有些闷闷的――现在被林妈妈这恰到好处、不轻不重的独门伎俩一捏，仿佛连精力头都上来了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