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事？”顾成卉随口问道。
一个车夫和一个闲混的，那里来过府里蜜斯的院子？早在迈步进关月山居的时候，就已经被院子的精美标致惊得说不出话来，见蜜斯传他们出来，都有些战战兢兢地进了屋。
门房一看闹得不成话了，忙告了个罪恶，去前院请顾老爷去了。
二人还是通过角门，做贼普通谨慎翼翼地离了府。出了门远远地一望，只见顾老爷已经出了府门，二人忙走远了不提。
现在这俩人神采都不大好，神情有点儿慌，一脑门子汗。
没想到那女子却笑着道：“这位大哥，你不识得我――我就是想问问，现在欢姐如何样了。”
那女子仍在持续说呢：“……那一日我去看她，恰好见你驾了大马车来接人，嚯，那大马车好气度……”
街上人避着他们，纷繁给这行人开出了一条道来，由朱小手打头，一起杀到了顾府大门口――他们都是一群年纪悄悄的官宦后辈，昔日在京里也是耀武扬威的，现在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规不端方的倒还罢了，五蜜斯行事时莫测的手腕、仿佛无所不知的态度，已经叫他们模糊约约地领教到了一点。这一跪，确切是跪得心悦诚服。
顾成卉定了定神，叮嘱身边丫环们都把嘴守严实，接着叫二人出去了。
顾成卉在屏风前面，透过裂缝见了，不由微微一笑。她明朗的声音缓缓道：“这一次在外头跑了一天，倒辛苦你们两个了。细辛，给他们拿赏钱。”
说到这儿，来保神采仍暗自有些吃惊似的，他向顾成卉道：“我如何也没想到当日我去接的杨姨娘，竟然是北里院里出身的人。太太清楚说是外埠来京寻亲的好人家女儿……”
顾家门房一看这步地就慌了，他见面前一行人都是锦衣玉带、一身酒气，晓得不好惹，也不敢出去，躲在门里叫道：“各位爷有话尽管叮咛，小的必然顿时去办……”
只听“啪”的一声，半块碎砖超出门房脑袋，直直砸在了顾家漆红大门上。那穿皂色衣衫的直起嗓子喊道：“从我们身上赚够了钱，现在想躲起来？奉告你，门儿也没有！叫他出来――”
这话如同当头一盆凉水，两人本来还因为犒赏而冲动着呢，听了这话一下子规复了常态。二人对视一眼，内心模糊都有些发憷：五蜜斯这话细一想，还真没错。如果东窗事发，她只要一口咬死不认，谁也不能拿她如何样。反而是本身二人，了局真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