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叔!”

沈二刀猛地倒吸一口寒气,“智王府世子当时阴黑了脸,都顾不得与世子妃说话,上马就跑,”两眼目光一闪,“对了,告别的来宾当中没有叶公子和他的侍从,不知他们甚么时候离――”

沈凯川举目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山雨欲来风满楼,长安,要变天了。

沈凯川看了看那片红透半边天的火光,心中一动,翻窗而出,展解缆形,一家家的屋顶,各式百般的屋顶,仿佛一片片浮云自他脚下飞过,拂面的秋风带着远处大火的温度,温度越来越高。

沈二刀把明天及明天凌晨产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道:“五蜜斯说,怕四皇子犯浑,当真污了四蜜斯名声,就说到天元寺上个香避一避,说这事儿的时候,院子里没有外人。今儿一大早,乔四蜜斯和四皇子的轻易之事还没张扬,两位蜜斯就已分开山庄,卑职自个儿牵的马车,没有轰动山庄里的客人。”

――――――。

密室的门无声无息推开,一个童儿递给沈凯川一张纸条后轻悄悄退出,将门无声无息关上。

沉默了好久,沈凯川叹了口气:“这类信匣子,十五年没有见过了。”

沈凯川沉声道:“天子要杀慕容迟,简少恒不成能提早晓得,但是他晓得有人要刺杀慕容迟,那些刺客该当是信王府的人,信王府暗里刺杀慕容迟,刺杀成了是树威望、标形象、博得更多好评,刺杀不成,揭过不提亦无多大丧失,棋是好棋,却泄了先机,天子这一手黄雀之术玩得不错,既剪了信王府的死士,又把刺杀慕容迟的罪名栽给了信王府,北晋雄师南下,天子必然双手将信王府奉上,信王,天子到底是容不下的。”

“山庄……”沈世榆四顾,咽下了到口的话。

密室的铜鸾香炉里燃着一炉沉水香,香气清幽。烛台上燃着八支红烛,烛光摇闪,高高的书架投下重重的暗影。书案上放着密封信匣,匣子里有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白玉簪,纸上印着一枚印章,印章周遭四寸,图案是一只火凤凰,头、身、翅、足、羽,无一不纤毫毕现,缤纷灿艳而呼之欲出。

沈凯川丢开羊毫,换左手食指敲击桌面:“她们两个不声不响地走了,庄子里有非常吗?细心想,渐渐说。”

沈一刀:“二姑爷受连累送了命,这动静怕是封不住,二姑奶奶那儿……”

沈凯川闻声掉过甚去,只见沈世榆吃紧从人群中挤过来,皱起眉问道:“榆哥儿,你从山庄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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