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酒宴正酣,钱蕴兴本来只要三分醉,这会儿都变成八分了,若非一心等着美人,他早就搂着怀里的小美人去风骚欢愉了。
感遭到袖子微微一动,燕王心头一软,感觉怀中的小女人跟一只瑟瑟颤栗的小兔子一样,他便抬手摸了摸阿福的头发权作安抚,打横抱起了阿福,全然不睬会钱蕴兴的叫唤,抱着她走出了宴客的大厅。
高管事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高管事见宋青河松动了, 又道:“再说过不是去给朱紫敬杯酒, 又不会少块肉,人还是你的嘛。”当然,高管事说的是没有被朱紫看上的环境, 如果朱紫看上了,那又另说了。
“徐芷沅,”阿福用回了香仍旧的花名。
“子谦你不刻薄,竟然抢人!”钱蕴兴醉鬼发疯,哐哐拍桌子。
宋青河脸都绿了,仓促下船去找了高管事。
阿福默不出声把从香仍旧带出来的琵琶从墙上取下来,抱在了怀里,跟着高管事出去。宋青河眼看着她走过身前,手指动了动,毕竟没有抬起来,只低低道:“我等你返来。”阿福应当能了解他的吧,他也是为了他们能够有更好的将来,宋青河尽力压服本身。
一样是带着酒气,这小我怀中倒是另一番清冽的味道,合着陈酿的香气,令人微醺。阿福展开眼便瞥见一个轻挑风骚的笑,本来男人也能够笑得这么都雅,她愣住了。
高管事丢下失魂落魄的宋青河忙着筹措给朱紫筹办的大礼去了,起首阿谁得了大朱紫欢心的徐女人就得打扮好喽。
这快意绸缎庄是林家立家的底子, 当上大掌柜,就算是在林老爷面前说话也有了底气。宋青河眉毛一动。
说不清他俄然脱手是被她眼角的泪光所动,还是看在那一曲琵琶的份上,还不等他想明白,就已经把人从钱蕴兴怀里抢了过来。
高管事还恭喜他呢:“徐女人讨了朱紫欢心,老爷说要赏你呢!”
钱蕴兴已急色地唤美人近前一看了。
他这一顿乱嚷乱叫,把被琵琶声勾起回想的燕王从梦中的金戈铁马中惊醒,他悄悄叹了口气,也抬手拍了拍。
房间里没有点灯,阿福垂首坐在洒满月光的窗边, 不言不语,皎皎的月色如轻纱薄雾覆在她身上, 仿佛月下仙姝。
当即就有机警丫环的从阿福手里拿走了琵琶,她一张素如新月的脸,就露了出来。
宋青河踌躇不决,就连林老爷都恨不得趴在地上给人添鞋底的高朋,若说他不心动是假的,但是阿福……他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