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乃是一花甲老者,提溜个酒瓶倚在舞台旁半醉半醒。
比拟较一楼大堂内的那些庸脂俗粉,这名叫“幽兰”的女子公然不负花魁之名。
“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哪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伴着琵琶与古琴交叉之音,艺伎花魁悄悄唱道:
“钱员外年青时候中过进士,后下海从商,积累了很多家业,肚子里倒也有些墨水。不过此人一贯好色,传闻光家中养的美妾不下十余人,垂涎幽兰已久,只可惜次次都输了那么一筹。”
固然他还一个字都没写,不过这都不首要!
钱员外对完,还不忘做了个擤鼻的行动,那鄙陋的模样顿时让柳公子气血上头。
林执安这边还未喝酒,就已然入醉。
“那钱员外想要如何比试?”
此时那名为“幽兰”的女子手中琵琶又是一响,全部春潮园的客人都好似瞻仰天上仙子普通,目不转睛地盯着二楼屏风前的女子。
要晓得上一次这草包世子写下那首打油诗,不但抱得美人归,还挂在这题壁上整整四年之久,那可真是打了玟州统统文人的脸面。
此人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林执安并未正面答复,而是反问道:“这柳公子这么有才情,莫非还赢不了一夜春宵?”
实在他这句话就差直接去问是不是你拿了我,不对!
“这位是……”
方才那年青人摆布各走了一步,当即开口道:
“好!那我先来!”
与此同时,徐行首恰到好处地向林执安解释:
不知光阴催人老
不过这世上真有如此纯情的人吗?
“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他啊,赢了不知多少回了。您看那题壁上的诗,多数都是出自这柳公子之口。不过人家即便赢了,也就是和幽兰悄悄喝茶弄月,睡个素觉,从不脱手动脚,哪像是殿下您啊!”
不过此时现在,两人地点雅间正劈面的露台上,俄然传来一曲琵琶声。
林执安探身向下看去,出口之人乃是一红口白面、青衫短靴墨客打扮的年青男人,他身后的矮桌旁另有几名同业之人,无不为他鼓掌喝采。
“看来本日另有比世子殿下猴急的。”徐行首见怪不怪地说道。
青衣烟渺相见时
四周之人无不赞美。
似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那歌声清丽委宛,仿佛枝头上临江而唱的鸾鸟,一时候让人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