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晨昏定省，没得折腾人。
“我上了年纪，也不爱吃那些个味道重的。”老夫人笑道，“你如果吃不惯，转头再让小厨房做些你爱吃的。”
老侯爷与江羡之间的事情，她传闻过。
婆媳俩用了早膳，趁着太阳还不暴虐，又去院子里散了漫步。
打扮台前，冬青帮手脚敏捷地替沈稚挽着头发。
“倒是略有耳闻。”沈稚温声说道。
沈稚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是老夫人的客人。
“老四同他父亲的事，你想必也传闻了。”老夫人一手摇着扇子，一面淡淡的对沈稚说道。
江羡比沈稚设想中的更忙一些，结婚后不过几日，他便开端忙公事了，连在府中都很难见到他一面。
丫环们过来给两人布菜，老夫人吃的平淡，桌上除了熬得浓稠的粥外，便是两碟小菜与包子。
“可都靠谱？”老夫人轻声问道，“孩子到底是在我跟前养大的，即便不是我生的，也没甚么两样。”
老夫人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父子俩积怨已久，已经很多年没心平气和的说句话了。”
这已经是老夫人第二次提起了，看来是真不喜好人日日来她跟前。
幸亏老夫人也没有难堪她，只是持续说道：“你既然嫁出去了，有些事也不好瞒你。他们父子俩这么多年都跟仇敌一样，也是因为老四那倔驴的性子。你们现在是伉俪了，有些事，你说总比旁人说的好。”
凡是庶女庶子的嫁娶，满是主母说了算的，庶女到底不是从主母肚子里爬出来的，天然没有甚么话语权，即便是不喜好，也容不得她说一个不字。
沈稚心中悄悄叹一口气，面上却作踌躇状：“我说……真的有效吗？世子这些天这么忙，我连跟他说句话的时候都没有。”
沈稚听话的坐畴昔。
他起得早，返来的又晚，偶然沈稚安息了，他都还没回府，比及次日醒来时，也只摸到身侧一抹余温，却不见人影。
“他们那里是父子，合该是仇敌才对。”老夫人沉声道。
“这大热天的，今后就多睡一会儿吧，别急着过来存候问好了。”老夫人喝了口粥，笑眯眯道，“你那两个 我也都交代过，不必日日过来存候，只需月朔十五过来一趟便是，其他时候她们爱甚么时候来就甚么时候来。”
这些天小清也探听了很多。
“若不是你求我办事，我哪会这么用心的替你去寻？”余老夫人轻哼一声，从袖子里摸出张名单来，递到她跟前，“这上面的人，你自可派人去查查。”